念及她失忆了,这种隐秘的事情,严以慎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她,不过,心里存了疑虑,他对她的事,上心了很多。
这不,第二天早上,严以慎就哄着延儿跟他一起去公司上班,可惜,延儿太害怕失去晏然了,无论他怎么哄,延儿都不肯离开晏然跟他走。
延儿这么依赖自己,本是件高兴的事,然而,晏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十分地头疼。
她承认她很自私,心里对延儿再怜惜,也阻挡不了她那颗想到外面世界去闯荡的野心。
面对这种两难境界,晏然犯难了,这该如何取舍?
一来,她不能抛弃延儿不管,跑出去工作,不然,延儿要是再出什么事,方巧云不喷死她才怪。
她能留在严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延儿,因为延儿对她这个母亲的依赖和依恋。只要手中握着延儿这张王牌,她方能在这个家屹立不倒。
二来,要是让她只顾着延儿,置工作于不顾,她实在是不甘心。
她心心念念想要留在这具身体里,其实说到底,还不是贪恋这具身体的名气与光环。没了这份名气和光环,她一个十七岁未成年的高中生,有大好的青春时光不去享受,何苦留在这忍受这具比她年长一轮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过着这种有夫有子的麻烦生活!
人都是有私心的,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心里暗示之后,晏然的心就变得冷硬起来,她蹲下身,双手按到延儿小小的肩膀上,沉声对他说道:“延儿,听话,跟你爹地去上班吧,妈咪生病了,照顾不了你。”
延儿咬了咬唇,小声地道:“我可以照顾妈咪的。”
“延儿……”晏然的声音变大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延儿见状,“哇——”的一声,哭着跑走了,趔趔趄趄地跑到了楼上房间去,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了房间里。
严以慎无奈地冲晏然摊摊手。
晏然对他
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儿子生气了,你上去哄哄他呗。”
严以慎嘴角抽了抽,心气不平地道:“这个时候,他恐怕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吧。”
晏然:“讲道理这种事,当然是父亲来做了。”
严以慎:“跟三岁小孩讲道理,找罪受吗?”
晏然气得冲他直瞪眼,“那你说该怎么办?”
“男主外,女主内,你自己看着办吧。”抛下这么一句话,严以慎连早餐都不吃,就上班去了。
晏然没办法,只好拿着王妈煮好的热腾腾的早餐,上楼去哄延儿,敲了半天的门,延儿才把门打开。
看到他站在那,低垂着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晏然的心不禁软了下来,哄了半天,才把延儿哄得喜笑颜开,可是,最根本的问题还是依然没有解决!
下午,方芳打电话过来,说过来看望她。
人到了门口,却被方巧云请来的保镖拦在了门外,不让她进来,气得方芳马上打电话给严亚诚,质问他严一帆到公司当严以慎助理的事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