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这么早睡觉做什么，爸爸又不知道，装给谁看。”玲奈小声嘀咕，脱下衣服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玩了一会手机，觉得困了，慢慢闭上眼睛入睡。

半夜。

玲奈嘴唇干裂，感觉喉咙好痒：“水……”被渴醒了，手伸床头柜的矿泉水。

可惜水已经喝完了，只剩下一个空瓶子。

玲奈很想爬起来去喝水，但想想隔壁房间爸妈已经睡了，热水壶热水又太麻烦，只能强忍着，重新躺在床上。

“咳咳。”玲奈咳嗽，感觉难受至极，像沙漠里的一块海绵，没有水分滋养，慢慢干裂。

第二天，伊月买了早餐送到玲奈房间。

“玲奈，吃饭了。”伊月道。

玲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嗯了一声。声音很沙哑，从喉咙里挤出来，像鸭子叫一样尖锐。

“给！”伊月把早餐放到床头柜。

玲奈直接抓起豆浆喝了起来，袋子里的豆浆飞快的减少着。

伊月道：“别喝那么急，豆浆很烫的。”

但玲奈渴了一晚上，哪里管它烫不烫，一口气全喝光。

“吃根油条。”伊月用透明袋子，抓了根油条给玲奈。

透明袋子是伊月另外向摊贩要的。玲奈吃油条老是喜欢用纸巾包着吃，很不卫生，所以特地要了几个透明袋子。

玲奈看着手中的油条想吐，油腻腻的一点都不想吃。

“咳咳。”玲奈小声咳嗽，嘴巴还是好渴，想喝水。

“爸爸辛苦了。”忆雪洗漱完了，坐在床上，拿起一根油条往伊月嘴边靠：“爸爸吃。”

“不用了，你吃就好了。”伊月想拒绝，但看着忆雪失落的样子，不忍心道：“那我就吃一点。”

想撕下一小块，忆雪却轻轻地抓住伊月手：“爸爸直接咬一口，不用撕了。”

忆雪微笑道：“等下我自己撕就可以了，别搞得爸爸手油油的。”

伊月犹豫了下，小小的咬上一口。

“爸爸，再多吃一点。”忆雪道。

“不用了。”伊月摆手。

门外传来牧濑的声音：“月，过来帮忙收拾下东西。”

今天是旅游的最后一天，房卡要退，东西都要收拾好带在车上。

“你们东西自己要收拾好，我先过去了。”伊月叮嘱道。

“嗯，爸爸放心。”忆雪乖巧道。

玲奈涨红脸，捂住嘴巴，接连咳嗽了几声。很难受，感觉要把肺也咳出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