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家儿子当登徒子,先调戏的别人姑娘之事,小赵夫人选择性地遗忘而去。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她相信自己夫君会给儿子报仇,而她要做的就是让松儿走得不那么孤单。
连弟子进来小心禀告玉山来人,都没有打搅到她,显然外界的东西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倒是头发花白的赵涉,微阖的双目陡睁,放出令人胆寒的冷光,接着从灵堂左侧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缓缓起身,侧对着独子久未封棺的灵柩,几息后:“走!”
“赵家主,我乃玉山弟子俞清雾,奉命将杀害赵公子的嫌凶送来。”
一身蓝白道袍的俞清雾,二十五六的年岁,品貌非凡,气质端方,双手揖礼后,指着躺在大厅地板上依然昏迷的朱茂山人,如是说道。
此人,显然不是俞衡渠!
赵涉脸上突现恨意,一副不能压制内心情绪的失态模样,口中只大喝道:“取我灵剑来,我要杀了此僚,提他头祭奠吾儿!”
俞清雾虽年岁不大,却jīng明qiánggān,乃俞氏养出的jīng英子弟,家主手下得力gān将。
见赵涉恨意不假,行为却有些做作,心思通透如他,转念便想明白其中关窍。
这人怕不是觉得俞氏随便找个人来糊弄他!
怜其丧子之痛,俞清雾也跟着周围赵氏子弟一同劝解道:“赵宗主不如先行问明,这恶徒为何杀害令公子,再思报仇?”
而且这人,还真不能让赵涉一杀了之!
“赵宗主,此人除了是杀害令公子的疑凶外,还牵涉到青霞派、贾家、江家、任家等十余家弟子门徒身亡中,此十余家玄门已派人赶往河阳,还请赵宗主稍安勿躁。”
赵涉闻言一愣!
与此同时,秦悦寻了间离赵府不远不近的客栈,定下房间后,此时混在一群食客中,听着河阳城中关于赵氏的种种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这赵府昨日夜里又送进去一人!”
“早听说了,你们说,这是本月第几个了?都第八个了吧?”
“这算什么,头月更多,连河阳城的小偷小摸都被人抓了,送去赵氏,而赵氏一概来者不拒。”
“要我说,只可恨咱们没本事,不然,也去挣他一笔赏金!”
此话,显然深得在场众人之心!
有人忍不住眼红道:“这算什么,据说这抓住真凶的悬赏,一涨再涨,赵氏如今肯拿出一柄上品灵剑来!”
“哇”“哇”“哇”!
在场众人哗然,甚至有人忍不住倒吸上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