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试图挣扎最后一下,“可是,这样她就得不到自然的历练了。”
“自然历练的同时,我人为的保护,这两者可以很和平的结合在一起,一点都不冲突。”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就不应该多这个嘴,白瞎这些口水了。
两人共行的路并不算长,很快临至分岔路口,沉默了许久的谢文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安瑟。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
果然……。
“你又吃错药了?”
他已经不想再去听下面的话,反正已经是倒背如流了,只得无奈的看着他一脸严肃,像是个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的勇士般的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很难不往他脑子出问题这一方面想去。
虽然安瑟知道,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了。
“不管你死不死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死了,我第一时间就是去坐上你的位置,然后把所有有关于你的人和物都踢出去。”
“……。”他毫无波澜的看了他一眼,似是藐视着他这般毫无威胁力的话,转身便离开了。
“我这人可是言出必行!但我也希望未来不会有这样的一天,毕竟那个又冷又硬的凳子谁都不想坐。”
他看着他的背影声音不小的喊着,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转身便走向了另一条路。
话说他或许真的能察觉到自己的能量开始出现异常,毕竟当时孤注一掷的下场可不算善类,有什么后遗症也是在所难免了……。
走在去往浅水域的路上,他逐渐有些后顾之忧的回味着方才他说出的那句话,虽然在过去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几乎是每次他一提起自己心底都得一闪而过的不踏实。
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不自量力,搞什么改造的实验,还不是把身体落下了后遗症!
他一边走着脑海里就忽然浮现了他那个时候的倔样,就连许祈这种一贯好脾气的都被他气的至少一个训练期都没理人,最后还是自己去两边一通开导了才算完活。
不过现在还好了,至少他当年参照的原型本人就在眼前,等回去得抽点时间,去跟这位传说中的死神之子好好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他这种异常。
还有谢文,亏他还当了首领,办法总比困难多,自己倒是先气馁了可还行,等回去有时间还得好好开导他一下。
这么想了一通,安瑟只觉得心底闪过强烈的无奈。
整个组织高层除了一根筋的犟骨头就是不会开花的实木头,真不知道未来该靠谁……。
只等他叹了一口气的功夫,余光却是忽然瞥见了前方的一个身影。
裴慎。
安瑟确实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心底里原本估摸着时间,以为她为了赶时间便已经走到了半途,没想到居然会走的这么慢。
人就在眼前,他却是忽然站在原地,看着那身影走在前面也不过去。
这都不用看了,太做作,也太假了。
三条路上总有两个是假的,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个是分身,那自己倒也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掉什么时间了。
我可真聪明。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刚要转身离去,却只听身后传来一阵细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刹那间他转身迅速向后退步,只见自己方才站着的地方霎时间塌了一个大洞。
得亏自己听觉给力,这一下要是一下子整到了自己头上……。没等他再多想什么的,对方的攻击又是再次袭来。
拖延时间罢了。意识到这一点,他也不再多墨迹什么的,抬起幻化成长刃的左手便转而由守转攻,对方向后一闪,同样也以长刃回击。
现在存在着三个分身,那这么说的话,那两边肯定有一边是真身。
该跟谢文他们说一声注意一下安全。想到这里,他试图腾出右手去传达讯息,却只觉得一阵刺痛自左方小臂处传来。
意外之余他抬头看去,却只见对方猛然突进自己身旁,用同样凌厉的长刀生生斩断了那根重构而成的异形左臂。
他低下头去,沉默的看着那段掉在地上沾满尘灰的断臂,却是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你猜我的能力为什么叫做‘重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原本断裂的躯干部分却是传来一阵异响,数以万计的因子重构于断裂的骨骼处,犹如一颗利刃子弹般的骤然射出,只一瞬间便将定在原地的对方拦腰截断!
干得不错。
第一次出任务时,他就在那人即将发送出去信号的一秒之间,抬手便将他的头彻底拍了个稀巴烂。
“干得不错。”
腥臭的气味之中,他依稀之间听到了一旁许祈的声音。
我可干的真不错!他模仿着她的语气打心底里自夸了一番,也没去看那被一分为二的躯干,只是走到一旁附身捡起那截粗壮的断臂,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真服了,掉这么一大块,这得浪费我多少因子。
惋惜之余,只听旁边地上的尸体倒下不久后便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他侧眼看去,却只见那躯干逐渐像是冰激凌般的开始融化了起来。
果然是分身。
他就这么目睹着那滩血水逐渐融入地下,强忍心底里没由来的一阵反胃便转身原路返回。
真他妈的浪费时间。
“能听到吗?”
他走在路上却是忽然接到了来自谢文的通话,一想或许是自己方才拨通了就被打断的原因,应声报告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西北方的裴慎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