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起一块尝了口,苏苏脆脆,口感慡利,绵绵豆沙,甜而不腻。
“是不错,想来也卖得很好吧?”
“是啊,今日做的都卖光了。”莫轻轻笑弯了眉梢,又将抹茶口味的推去,“婶婶也尝尝这个,茶香四溢,那些个读书人最是喜欢了。”
深深看她一眼,李月英笑而不语,竟将正吃的也给放下,擦擦手,道:“故意讨好婶婶呢?”
莫轻轻尴尬一笑。
“婶婶这说的什么话,您是长辈,又待我好,这是孝敬您的。”
“孝敬我?那好,先跟婶婶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绕到了这里来。
莫轻轻无奈抿唇,却不敢有所隐瞒,只能乖乖将白日事托出。
沉默半晌,李月英问道:“你可知赵公子为何会走?”
她摇头。
“说是被气走的。”
“哪是被气走的,是活活被吓走的才是。”
想起这事,李月英也不免觉得好笑,“听说赵公子回了家便叹,说已有两门大好亲事任你选。一个是长洛县富贵人家,神医妙手,家财万贯,还有京中显贵扶持。另一个更好,是翰林学士,天子门生,家世清流。说这哪一个都甩他百八十条街,这门亲事赵家肯定高攀不上。”
“……就、就这?”莫轻轻愣了愣,“没了?”
“没了啊。”
屋内沉寂片刻,蓦地响起噗嗤一声笑。
“别人自报家门,他就吓跑了?我还以为是骂他威胁了他呢。”
整了整面色,李月英端得正经。
“你也别光顾着笑,这事听起来荒唐,可细想来,也不是不能理解。赵公子一来可能是真的自觉无望,二来多半是怕得罪人。萧家在长洛县有头有脸,苏公子更是有功名在身,确实哪一个都不好得罪。”
“婶婶是担心,今日赵公子会如此,明日别的公子难免也会这样。有这两座大山挡着,你的亲事可当如何?”
“婶婶。”莫轻轻惊讶地看着面前妇人,“您不怪我吗?白让您辛苦忙活一场。”
“傻孩子,胡说什么。”亲昵地握着她的手,李月英慈爱地笑,“婶婶怎会怪你?婶婶是怕,经过这一遭,你得错过不少好人家。”
闻言,莫轻轻心头一暖,扯开一抹笑。
“婶婶放心,姻缘之事本就不好qiáng求,是我的总会来,不会因这个就错过的。
听了这话,李月英才终于放下心。
“好孩子,你看得开就行。反正无论何时,后面都有叔婶给你撑着,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