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小食肆里走出一人。
钱富贵大喜,拂了拂快结满蛛网的两肩,招手将人叫到跟前。
“怎么样?”
周聪却是垂着脑袋沮丧摇头。
“事没办成,那小娘子非得签要契,还得去县衙,这一去,可不就得bào露我已经和您签了要契的事吗?”
嚯,敢情他白在这等了这么久?
钱富贵恨恨地一拍大腿。
“这小丫头倒挺警惕。”
“掌柜的,我这倒是有一计,就不知您愿不愿了。”
“说!”
周聪凑近低声道:“您看,不如我们先作废要契,我再去莫家食肆偷学几式,到时再回来?”
“……”
不听还好,听了顿时气得钱富贵脸上肥肉一颤,冲周聪脑袋就是一拳。
“出什么鬼主意!作废要契,鬼知道你到底是给谁做事?回酒楼!”
说罢,气汹汹离去。
揉了揉吃痛地脑袋,周聪一脸悻悻只得跟上,心里却不住惋惜。
唉,小娘子长得好看,说话也温声温语,最重要的是,工钱给得还多,要是能真留下就好了。
周聪殊不知,莫轻轻也正因他的离去而愁叹不止。
半月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应聘,想不到却是败在最后的签合同上,令她恍然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痛心感,不由得拿起要契再仔细检查一遍。
哪里写得不妥当?
还是说,工钱得再涨涨?
一旁的关阳阳费解问:“掌柜的,我看你对刚才那人挺满意的,怎么不答应呢?反正不签要契,就算吃亏也是他吃亏。”
“话不能这么说,没要契约束,雇佣关系太不牢靠,指不定日后得捅出什么篓子,那我宁愿再等等。”
莫轻轻收好要契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