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心提到嗓子眼,紧张地喊一声:“别动。”
许多被吓一跳,条件反she往下看,忽然看到自己站这么高,他心里慌了一下,更站不稳了,眼看着就要往下倒,凤啸眼疾手快跑过去把人给抱了下来。
温香软玉在怀,凤啸虽然舍不得放,但还是慢慢地把人放了下来。
许多慢慢揉着自己的腰,垂着眼皮说了声谢谢。
他把许多安置到沙发上,撸起袖子自己来gān。
凤啸这辈子从来没有gān过这么多家务,这天早上,他先是把天花板掸了一遍,又拿抹布把客厅里的家具擦了两遍,连那个装着gān枯橘子树苗的破花盆也没放过,又哼哧哼哧把客厅和厨房卫生间都打扫了,最后还贴了窗花和chūn联。
凤啸拍了拍门上贴好的“福”字,关上门阻隔室外的冷空气,准备和许多好好邀一下功,一转头发现许多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凤啸轻轻走过去,站在不远处,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这个他苦苦思念了好久的人。
许多穿了件灰色高领毛衣,就算睡着了,下巴也是怕冷似的缩进衣领里,露出来的半张脸又小又白,今日他没戴眼镜,眼下的那颗小泪痣格外勾人。
怎么能瘦成这样?
或许是早上起太早,许多现在睡得沉,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竟然还时不时地翕动嘴角嘟囔一两声。
他说的什么凤啸没听清楚,凤啸正要凑过去听,许多又把嘴巴闭紧不再说了。
凤啸有些遗憾,但又觉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两人同chuáng共枕的时候有的是机会听。
每到逢年过节,许多便会允周末格外放肆,由于头天晚上看电视到凌晨,周末中午的时候才被肚子叫醒。
他搓着眼睛趿拉着拖鞋往外走,看见沙发上他爸爸和凤叔叔都靠着沙发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去刷牙洗脸,又去厨房找东西填肚子。
许多是被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叫醒的,他这一觉睡得沉,窗外竟然又有些暗色,身上还盖了一条薄被,许多看了一眼旁边也睡着的凤啸,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消息是刘建洲发来的,几张图片,图片上是他们之前去集市上买的窗花和chūn联,此时已经被贴到了刘建州家里。
许多偏头先看了眼自家的窗户,发现已经贴好了窗花,微笑着给刘建洲回消息:我家的也贴好了。
刘建洲消息回得很快:我手笨,好不容易弄好后就想着与周先生共享。
这话似乎过于亲昵了,许多自觉与刘建洲不过泛泛之jiāo,还没想好回什么,觉得侧脸泛凉意,偏头一看,凤啸睁着眼睛幽怨又幽怨地盯着他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