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启动车子离开停车位,看了眼时间,还好,还剩五分钟,省了八块钱,真好。
又过了半个小时,许多终于到了家,这时候已经是午夜一点,他眼皮已经快撑不住了,但是许多还是坚持着洗完澡。
他从沾满水汽的镜子前照了照,镜子里那个男人没有穿着那件又土又怂的棉大衣,因为室内暖气足,只穿了一件白色宽大短袖,也没有戴那副丑角人寰的眼镜,本来快遮住眼睛的刘海也被撩开了,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漂亮的杏仁眼,但明明是圆圆大大单纯的杏仁眼,偏偏眼尾长长,微微上挑,多了些勾人的意味。
许多叹口气,唉,三十了,他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去勾搭属于自己的男人啊。
许多是个gay,纯gay,一直梦想着làng,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工作那么忙,làng什么làng啊。
许多躺在chuáng上睡过去之前,还迷迷糊糊想着,最近肯定又不能làng了,都怪那个姓凤的,没事找事。
“阿嚏!”凤啸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旁边有人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怎么了?不会哪个美人儿在想你吧。”
凤啸白了周文远一眼,把他的手拿开:“想我的美人儿多了去了。”他往不远处人头攒动灯红酒绿的舞池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怎么,你叫我来就玩这个?”
周文远不知道凤啸又哪儿不对劲了,不解地挠头:“你又不喜欢了?”
凤啸站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走:“今晚上没兴趣,你自己玩儿吧。”废话,他当然没兴趣,今晚想弄到手的天菜据说是不太配合,他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没心思搞这些。
第二天早上,于舜醒来就刚好收到消息。
许哥:粥在锅里,饼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十点我来接你。
于舜把手机扔回chuáng上,趿拉着拖鞋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等他吃完早餐把衣服穿好,门那儿正好传来声响,许多还穿着他昨天穿的那件土得掉渣的大棉衣走进来。
墙上的钟响了一下,将将好十点。
许多从桌上拿了一个剩下的饼边咬边含糊地问:“今天试镜有信心吗?”
于舜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闻言冲镜子里的许多挤挤眼睛:“当然有信心,也不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