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绑带下的伤口,也是对方咬出来的。
既然之前柏家要让对方感觉到她的血,神明自己也渴求过这样的血液,那至少血液对对方来说,应该是有点用的。
荣简一边不太确定地反复思考,一边试探着放在了对方的唇部。
‘祂’的嘴唇还是柔软的,但是内里的温度也在下降,荣简记忆中那几乎滚烫的口腔也开始变得gān燥而有些凉意。
伤口上还颤颤巍巍地带着点血滴子,但是银发的神明一动不动,像是已是一个死物。
荣简几乎觉得头疼起来,她把手收回来,反复打量半晌之后,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上牙,开始把自己已经将近止血的小伤口咬开。
她小心翼翼地含了自己一小口的血液,忍着生理上的恶心感,她慢慢上前,凑到了神明的旁边。
荣简托起了对方的头。
‘祂’极为得轻。
几乎让荣简想到了鸟类动物中空的骨头。
但是现下已经不容荣简继续思考,她猛地低头,几乎像是战士英勇就义一般,把那口血很慢很慢地渡到了对方的口中。
有一瞬间,荣简突然划过现下不论怎么做都已经是没用了的错觉,太晚了,神明的半拉身体都快消失了,她现下做的无疑只是徒劳。
但是,在她的嘴唇戳碰到对方尚且还柔软的嘴唇的时候,血液流入神明的口中。
荣简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心悸。
这样的心悸不是小鹿乱撞时候的紧张亦或者是疑问,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人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也不能说话,想要重新支起身子,但却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只能保持着亲吻神明的动作,不得动弹。
渐渐的,在这令人呼吸不过来的难受之中,荣简感觉到了神明终于开始主动动作。
更jīng准地来说,‘祂’正在主动吸食着荣简口中的血液,但‘祂’的动作相比起毫无章法,用尽所有也要抓住那根救命稻草的慌乱而言,太过得柔和。
荣简只感觉到‘祂’的吻轻而缓慢,像是点到为止,又像是一个宽容的恩赐。
莫名其妙地,这也让她的心脏感觉好受了好多。
小姑娘终于得以猛地重新把自己支起来,开始大口喘气。
她眼前发黑,心有余悸地想着刚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