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离开的路上,朝臣和使臣是完全两种状态。
宰弘济和连子明这对师徒一起离去。
“师父,陛下若是一开始就没有接受归顺的想法,为什么要答应让各国使臣过来呢。”
宰弘济笑道:“不亲自试一试,怎么会死心?不亲眼看一看,怎么能感受到qiáng烈的震撼和渴求?陛下看似无欲无求,不主动出兵,但是心中想要的,可一点也不少。”
连子明心有所感:“其实我时常也有这种感觉,陛下看似随手安排,最后不是有后续安排,就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朝臣们倒是感觉很放松,甚至有的只当自己享受了一餐美食,没有想太多别的事情。
但是陆续回去的朝臣们,气氛则完全相反,或沉闷,或气氛,或担忧,或怨怼。
“其实若是此计不成,我们最后恐怕也只能归降了。”
“陛下态度qiáng硬,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
“没想到桦国新帝,竟然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当晚有不少人对月当空感慨道:“这天,真的是要变了。”
这场晚宴之后,第二天就有不少国家的使臣离开,带着满脑子的新奇画面和对桦国的印象,匆忙地往回赶。
也有不少使臣,确定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之后,几经犹豫,最终拿出了出发前拿到的旨意,做出了和金礼国一样的决定。
对此,城静枫还是很开心的。
这一个个国家,可都是实打实的人口。
有了金礼国作为例子,后面这些小国的归并,也没有太大的难度。
白马国的百姓们,原本满心欢喜,甚至不少人都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结果消息传回国内的时候,顿时引起一片震dàng。
“根本就是骗我们的,人家金礼国太子是去商量投诚的,他居然想着要去联姻?”
“人家桦国皇帝根本就看不上他,也不知那些把他chuī上天的名声是哪里来的。”
“听说还在人家殿上死缠烂打,这是嫌我们日子过得不够惨是吧。”
原本满心的期待,变成了无边的怒火。
草寇,难民,买不起高价粮食的百姓,全都慢慢集中到皇城。
“冲啊,咱们杀进去,将狗皇帝杀死,然后咱们一起投向桦国!”
密密麻麻的起义军,将皇城内外占得满满的,黑压压的一片,里里外外几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团团簇簇的人不断往皇城中心的那个点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