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老人捋了捋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天机不可泄露。”

既然出现了这几处，那他便都去寻找便是了。

若是在魔界，祭司没理由无法召回她的魂魄，那便就是天界与人间了。

没作多想，闻人湙便离开了。

闻人湙回到苍梧宫，他仔细用神力探查了一番，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倒是宫里的桃树又结了不少的果子，闻人湙顺手摘下了几颗，放在了袖中。

又瞥到熟悉的东西，闻人湙也一同收了起来。

他又去到了人间，之前他与容莺去过的地方。

人间不比天界，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就这些时日，人间已经不知走过几个春秋了。

而现下正是冬季，山上银装素裹，漫山的山花已经凋谢。

美景难以留住。

似乎也正印证着他与容莺。

闻人湙不免有些苦涩。

但他却忽略了，角落里还有几珠红梅傲立在雪中。

没有过多的时间伤春悲秋，闻人湙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

他以通天神力，遍寻人间，却依旧无果。

无奈，闻人湙只好折返天界。

再次来到天机镜前，天机老人似是知道他会去而复返，早已恭候多时：“尊上，可有收获？”

闻人湙瞥他一眼，一脸的明知故问。

天机老人笑笑：“尊上，可再一试，切记要摒弃杂念。”

深吸了一口气，闻人湙集中了注意力，再次睁开眼时。

发现镜子中，浮现了一句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六十一章

这是何意？

莫不是……

闻人湙猛然反应过来，他用神力在自己的身上探查了一番。

果然！

与此同时，字迹消失，天机镜中倒映出他的样子。

在他的身旁还有一道影子，轮廓渐渐清晰，赫然是容莺的模样。

这是……她的魂魄！

容莺的幽精一魂，一直跟着他，从天上人间到魔界。

原来是这个意思。

闻人湙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心情。

祭司用秘术为容莺聚魂，但唯独她的情魂，不曾归位，而是跟着他。

至死，她的灵魂还都在说着爱他。

但这样的爱，他给不起，也不能给。

闻人湙愣愣地怔在原地，许久未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