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向。

怎么，刺了自己一剑后，反倒又关心起她来了？

神魔殊途，如今两人可不存在，再说什么师徒情深了。

“师尊，这是何意？这么紧追不舍，是怪徒儿搅了您的喜堂吗？”容莺顿了顿，沉下声：“还是，师尊想……赶尽杀绝？”

闻人湙看着她像只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小兽，眼睛血红看不清这晴朗的世界，满心杀戮。

不由得一阵心痛。

他们，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容莺，跟我回去。”他似是有些无奈。

听着这语气，容莺愣了愣，下意识问：“师尊，还是要杀我吗？”

闻人湙没说话，在容莺看来，便是默认。

容莺不禁回想起过往那千年，自己终究是哪里对不住闻人湙，让他追过来，只为取她性命？！

这念头在心头涌动，她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就因为我天生魔骨，所以师尊就一定要杀我吗？”

“是。”

闻人湙冰冷的话语砸在容莺的身上，也碾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希冀。

果然，不管再问多少次，他的答案都不会改变的。

“既如此，师尊又何必要将我带回去，就地斩杀岂不是更好？”容莺的语气满是嘲讽，“还是师尊觉得，要当着诸天神佛，斩杀妖魔，以扬你战神之名?”

由于情绪激动，容莺的身上红光乍起，左肩的伤口又崩裂开来，双瞳也充满血色，凶光比之前又更甚了几分。

闻人湙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可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又开始汹涌起来。

漩涡再次形成，这次甚至广概了整个湖面，周围的花草树木，均被连根拔起，沉入了湖底。

从上方俯视，这个湖赫然像一只巨大的恶魔之眼，阴森可怖。

眼看着容莺就要再次被吸入湖中。

但这一次，闻人湙拉住了她的手。

第二十一章

不同于上次很快便落入湖底，这漩涡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一直在下沉。

闻人湙一直紧握着容莺的手，没有松懈。

也不知过了多久，漩涡停了。

容莺醒来之时，身边已没有了闻人湙的身影。

她踉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只有一面镜子悬在半空。

透过镜子，看见自己的红色的血瞳，额头上还有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