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原本噤声的阚枳站起身:“不好意思,沈老师刚才受了些打击,心里有点难受。”
梁鸿贤抹了把脑袋瓜子,错愕到:“什么情况?”他们算起来也没分开多久,怎么就一下子开始怀疑人生了?
终于,沈清有些回过神,他指了指桌面,原本被他宝贝似的放在箱子里的瓷杯,现在似乎是失了宠,被随意放置在那里。
“打眼了。”沈清垂头丧气道。
“嗬?你不是挺笃定的吗,怎么一下子信心丧失了?”梁鸿贤可是看着他一路有多乐颠颠,现在突然说自己打眼了,怎么可能呢?
提起这事儿沈清就悔。
“这丫头刚给我指了几处出来,她不说我还没觉得,一提起来,就发现这玩意儿假的要命。”沈清唉声叹气。
可惜这种买卖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他就算是吃了亏,也得自个儿消化下去。
了解情况以后,梁鸿贤笑了两声,满不在乎道:“嗐,我还当有什么事,不就上当受骗吗?你经常gān这事儿,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
闻言,一旁的阚枳与谢容时顿时忍俊不禁,他们没想到原来之前信誓旦旦的沈清竟然已经是打眼届的老手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沈清瞪起眼睛:“这次、这次……”
他话说到一半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次他是真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已经通知了一众以前经常嘲笑他的老伙计,就等着靠这物件来扬眉吐气,谁知道……
唉!
沈清再次重重叹气。
人老了什么都不好,就好个面子。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和那帮损友解释这次的事情了。
看沈清愁眉苦脸的样子,梁鸿贤那巨掌再次拍了拍他,安慰道:“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除了这一身厨艺,他也委实没什么安慰老朋友的办法了。
好在沈清就是好这一口:“我要huáng玉参烧蹄筋还有压花肘子!”一提起吃的东西,他立马来了jīng神,那馋嘴的模样看起来和小孩没什么区别。
梁鸿贤大笑:“你说巧不巧,今天为了教学,我正好准备了这两个菜。”
说着,他把头转向阚枳和谢容时:“你们就是我要教的学生?”
“我是,他不是,他是客人。”阚枳回了一句。
“行,那你跟我来,给我打打下手。”平时指挥徒子徒孙惯了的梁鸿贤立刻就安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