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补救自己的行为,贺修言如履薄冰、谨慎发言:“阚姐,我觉得,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一直藏在心里也不舒服吧?”
阚枳望他一眼。
以为对方在等他的台阶,贺修言舔舔嘴唇,继续道:“作为两个成年人,既然对方已经主动低头,那咱也不能显得咱们太小气不是?”
阚枳:……
她:“你能不能正常点,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怎么平时豁达直接的阚姐现在也这么小气吧啦的?
豁出去了!
贺修言蒙头直言:“我觉得你和谢容时之间有误会需要解开!”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见对方半天没动静,贺修言小心抬眸,望向阚枳。
阚枳目光沉沉,嘴角明显地向下撇着,看起来心情极其不佳。
贺修言:……
完犊子,好像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立刻后悔,改口道:“不对,我说错了,阚姐怎么会看错人,如果你不理谁,肯定是对方有问题!”
阚枳轻轻出了口气。
接着,她笑了笑。
贺修言却被这抹笑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好像有什么怪shòu正站在他面前。
他欲哭无泪:“阚姐……”你别这么笑,你这么笑我害怕。
“你收拾这间吧。”阚枳扔下手中的扫把:“我去收拾楼上的。”
贺修言哪敢说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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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不仅种类繁多,就连摆盘都比平时jīng致许多。
等众人纷纷落座后,葛关奇怪:“小阚呢?”
贺修言回答:“阚姐去送chuáng品gān洗,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刚才他看情况不对,连忙叫上项明一起打扫房间,然后把换下来的chuáng单被罩给阚枳叫她送去gān洗,顺便出门散散心。
贺修言真想给自己点个赞,现在哪里还有他这么聪明体贴的男孩子?
“她一个人拿的了那么多吗?”舒兰关心道。
“她说她能行。”贺修言挠头,当时阚枳情绪那么不好,他哪敢触霉头。
果然没过几分钟,阚枳就回来了。
贺修言在一边仔细观察了半天,看她好像恢复了平静,便放下心来。
阚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的秉持着食不言的习惯,静静听着桌上其他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