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馨不,不代表她是个会任人算计的傻子。
她们都是出自豪门,在某些事情上有着同样的默契。
沈慕馨甚至没有明自己的来意,她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母亲做了什么,那次谈话不久以后,大哥便同意和她一起出国留学,自那以后,司念就再没有和大哥见过面,直到阿越出事……”
“啊,原来是这样。”
难怪,司念会这么憎恨沈家人,憎恨她。
在那个女人眼里,她是沈慕馨用不正当的手段夺走她的爱人后的产物,是她自己失败的爱情的证明……
“我母亲对她还是太仁慈了。”江染冷笑。
在她的记忆里,江以泽把资料jiāo给沈慕馨的时候,让沈慕馨去东朝市找司念——如此看来,沈慕馨并没有把司念的那些龌龊事告诉他。
“对敌饶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所以江以泽死了,沈慕馨也死了,只有司念还活得好好的。
真是讽刺。
江染放下茶杯,盯着平稳的杯面,低声道:“我父亲出事以后,您和司念,见过面吗?”
霍芷槡摇了摇头:“阿越出事以后,我和司家人便再没有见过。”
因为愧疚,因为害怕,她的父亲害死的那个人,是她的爱人,也是别饶儿子,别饶兄长,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我没脸再见司家人。”
“他们也不知道司叙的存在。”
霍芷槡苦笑:“我父亲能对阿越动手,自然也能对司叙动手,司叙出生的消息,除了你父亲,没有其他人知道。”
江染觉得奇怪,便问道:“我父亲之前每次来东朝基地,有和司念见面吗?”
霍芷槡实话实:“我不清楚——你父亲来东朝基地是为了参加研讨会,但其他时间在哪里,做什么,我没有过问,他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这样啊……”
……
推开厚重的大门,挥手挡开掉落的灰尘,司叙眯起眼睛,扫了眼光线昏暗的走廊,直接穿过灰尘往走廊深处走去。
脚步声回dàng在走廊的地板上,两侧光滑的墙面映出男人挺拔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