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从五年前他救我那次我就发现,他其实一点都不像他的外表一样虚弱,他非常qiáng。”
她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一个擅长藏拙的人,绝对不会只是为了与我在一起过普通人的日子。我们分别时,他说,有朝一日我肯定还会回去找他。我觉得,他非常渴求我身上的相繇血脉。”
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英武掐着睛明xué突然跳起来:“那相藏该不会屠尽了迷岭满门吧?”
“不会。”李奉玉笃定地答道。
“在我回头找他之前,他不会大开杀戒。我能感觉到,他的目标是我。”
此话一出,她心虚地看了一眼灼无咎,果不其然,那人的脸已经是个吊苦瓜了。
她赶忙补上一句:“但具体所图何事,我也不清楚。毕竟跟了我们七年都没动手要我的命,也没什么逾矩的行为,实在是太难琢磨了。”
几个人说了许久也得不出有用的结论,只能明日亲自去迷岭暗探一番,然后再做定夺。
李奉玉沐浴回屋时,瞧见自己屋里黑漆漆一片,便知那老孔雀肯定又在琢磨什么套路了,遂拐去阿倦、白羽和墨翎的屋子里转了一遍,挨个儿盖了一遍被子才回屋。
灼无咎窝在被子里后背朝外,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她过去捏他的耳朵:“你这是吃的哪门子gān醋?”
这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七年朝夕相伴,你不忍心杀他。倒是忍心杀我,杀我的心,杀我的肝!我的心都凉了,我吃醋不吃醋也不要你管。”
嘿!这人怎么还顺杆儿爬呢,她也不惯着他,一把揪了他的被子去外面炕席上裹着躺下了,不多会儿便听着他窸窸窣窣地下榻过来扯她:“阿奉,你把被子抢走了,我觉得好冷啊。”
“嗯,你那被子收柜子里了,自己取吧。”不就是作嘛,谁还不会?她也背着身不看他。
灼无咎小声嘟哝:“我想你抱着我睡。”
李奉玉冷笑一声:“善学司的孩子们最小的就是咱们白羽和墨翎,他们都不用人抱着睡了。你几岁啦?你一万三千多岁,老祖宗,你需要的不是让人抱着,是该插三炷香供着!”
“你这个女人……真是吃了鸩鸟?你是不是嫌我老?”灼无咎深深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