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拨打了一个号码。
“沈泽,出来陪我喝酒。”
“……”
私人酒吧里,祁言摇晃着面前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面的液体倒映着酒吧忽明忽暗的灯光。
他生了副能让人一眼惊艳,见之不忘的眉眼,清贵如玉,隽秀如画。此时在明暗的灯光里,仿佛是中世纪的油墨画,带着奢靡的微颓和沉默的哑然。
“祁言,说吧,这个月第几次了?自从席倾回来,你这都第几次在这里喝闷酒了,我说你啊就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着吗?”
祁言不语,只是沉默地喝着酒,眼神里像是放空了一切。
“作为兄弟,啊不,是你的小舅子,我劝你一句,放下吧,说不定人家已经有归宿了。”
祁言放下酒杯,盯着沈泽,眼神里带了几分滞然。
“放下?你以为我不想放下吗?”
他沉默了很久,慢慢吐出那几个字。
“可是我舍不得…”
明知道自己被算计得遍体鳞伤可还是舍不得。
沈泽拍了拍祁言的背,叹了口气。
“唉,祁言,你这都快赶上新时代舔狗了。”
祁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不知道祁珂为什么会看上你。”
“搞笑,你也不看我多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来跟我借钱?”
沈泽闭嘴了。
好吧,拿人的手短,谁让他因为一时的“失误”,惹到了他老爹,气得他老爹把他的所有卡都冻结了呢。
唉,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果然是没什么尊严可言的。
他也拿起一杯酒,陪祁言喝了起来。
“哎,要我说,祁言,你要不就憋着,大不了憋一辈子,要不你就赌一把。”
“赌吗?”
“要不然呢,你再天天这样下去,我丈母娘不得气得杀到你家门口,老婆找不着还把自己给搞垮了。”
“还有啊,我真的经不起你这么来回折腾我,我还得陪我老婆呢,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空巢人士啊?”
祁言打开手机,划到和席倾的微信聊天界面,看着两人寥寥无几的几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