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江叙眼睛亮了亮。他这段时间大概都没休息好,眼角还要血丝,尽管惊喜,表情看起来却不是很有jīng神。
“我没死么?”顾锐太久没说话,声音哑极了。
他目光灼灼,看得江叙浑身别扭,不自在地别开视线:“送到医院的时候人都快硬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心跳。你心愿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你完成了但是自己不知道?”
顾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你猜?”
“……我回去了。”江叙作势要走,“我在这儿陪了一个月的房还要陪你打哑谜?!”
“嫂子。”顾锐声音放柔了,哀求似的,“我没力气抓住你,别走行么?”
江叙又磨磨蹭蹭地坐了回去。
“我不是想跟你打哑谜,是怕你一会儿听了被我吓跑。”顾锐说,“要不然,你去把房门锁上,我再告诉你。”
“你是不是把自己脑子烧坏了,就算从里面锁上门,我想跑还不是可以开门?”江叙说归说,倒是真去锁了下门。
顾锐安安静静等到江叙坐回来才笑了下,轻声说:“我的心愿是,希望你爱我。”
江叙:“……”
“我还活着,”他笑弯了眼睛,“嫂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江叙忽然低下了头,表情有些怔忡。
顾锐愣了愣,看着他没出声。
“我以前就喜欢你,还曾经自我厌弃过,觉得我明明已经嫁给了顾见礼,怎么能喜欢你。”江叙看着医院的地面,大理石花纹有凌厉的走向,语气平静地说,“但那时候我被顾见礼折磨得生不如死,跟你……的时候,至少你对我比他对我要好一些。”
“所以我又擅自原谅了自己,我跟自己说,我身上的标记是你留下的,会喜欢你也不奇怪。人本来就是……受激素控制的动物嘛。”
顾锐默默听着,有种想摸摸他脑袋的冲动。
可惜这会儿他的手抬不起来。
“但是……”江叙抬起眼来看他,轻笑了声,“你也知道自己gān了点什么。”
顾锐:“……”
“你呢,好好养病,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江叙起身,帮他掖了掖被角,眯眼打了个呵欠,“我积攒了好多工作没做,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