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从旁捞起了一串锁链,用特制的锁扣一下扣住江叙的肩膀。
打磨尖锐的前端穿透了江叙的肩胛骨,江叙闷哼一声,疼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黑,房间里没有人了。
江叙的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有两边肩膀在疼,他迷迷糊糊地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见礼的取向,是喜欢用鞭子在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伤痕,而不是这种……毫无美感的血dòng。
而且,白天的时候他分明说过,“你这条命有人保”。
谁会让顾见礼言听计从?管委会?
管委会的人又为什么要保住他的命?
伤痛有些影响江叙的逻辑能力,他思考得很慢。
房间内照例装了信号阻断器,芯片还留在他的身体内,但他无法指挥房间内任何一台智能设备,也就是说,他发不出消息。
不知道这里的位置,不知道外面布置了多少人手,求援也好逃跑也罢,得从长计议。
因为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江叙也没有急着许愿,而是慢慢思考着目前的情况。这次屋里不再有其他人过来,连每日的三餐都是顾见礼亲自来送的。
这不是个好消息,因为这个变态不愿意喂江叙吃东西——他只需要确保江叙不会死——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把饭菜往一个食盆里一倒,然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叙,仿佛不等他跟狗一样地啃完食物就不打算走似的。
江叙比他还硬气,见状gān脆拒绝进食。果不其然,不出两天,顾见礼就只能把饭菜正常地放到他面前。
江叙不想让他喂,忍着疼用极慢的速度自己吃饭。
几天下来,他看出顾见礼很忌惮那些“保住他命的人”,若真是管委会的指示,江叙不得不联想到温家。
顾锐说,温家人十几年前就死绝了。
而如果他是温家人的话……他就是全联盟最后一个温家人了。
也许,管委会就是看重他这个身份,才会允许顾见礼对他下手。甚至这次,在顾见礼被审判死刑之后,还有人愿意打通重重关节,将他放出来。
脑子里的想法很多,逻辑对得上对不上的,各种猜测都有,揣摩了几天,江叙烦了。这天他吃完饭,半靠着墙,有气无力地问顾见礼:“你把我抓过来,就是每天给我送饭的么?这饭又不好吃,你想做什么就什么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