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疯了?”
顾锐摇摇头:“她被关起来的时候就疯了,有了我以后,反而能有几天清醒的日子。”
“你看,我们兄弟俩是不是都跟父亲很像?”顾锐垂眸盯着他的脖颈,幽幽地说,“江叙,我那么恨他,可我常常想要对你做一样的事。”
江叙:“……”
顾锐说完,便朝他脖子上吻了过去,江叙本能挣扎,两人推搡着滚进草地里,gān枯的huáng草沾了一身。
顾锐双肘撑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想起江叙跳钟楼时穿的那条睡裙,棉质的,米huáng色,有种温顺的可爱。江叙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他也很喜欢从后面掀起江叙的裙摆,看着对方为他沉沦,但那一天,他突然意识到,江叙应该是很不喜欢穿裙子的。
因为当时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难看。
顾锐低头在他锁骨处落了个吻。江叙挣扎了一下,见他没有多余动作,又停了下来。
“对不起。”顾锐突然说。
“对不起什么?”
顾锐摇摇头,他有一肚子的对不起,但是无法把原因说出口。
易感期,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占有这个人,但他能做的,只有一遍遍亲吻过江叙luǒ露在外的皮肤。他想要他,他的行为如此直白,江叙茫然地望着天空,心里再次浮现出那个荒谬的念头——
为什么不早这样呢?
为什么,不能在我对你有一点好感的时候,就爱我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顾锐一言不发地亲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抬起头,快快乐乐地看着江叙:“但是嫂子,标记我已经留下了,你拒绝也没用。”
“罗洛第一研究所在研究洗标记技术,已经研究了七年,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两年内就会有成果。”江叙冷淡地说,“我已经提jiāo了第一批志愿者申请。”
顾锐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收起来:“江叙……”
“你现在不正常,”江叙叹了口气,“带抑制剂了没有?”
他觉得顾锐应该不会带,何况Alpha的抑制剂其实是为了平时受Omega影响引起的类易感期症状研制的,真正的易感期并没有太好的药物抑制,就算他带了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