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点奇怪，害怕了吗？可你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不是。”

相天远不知所措。

他顿了顿，道：“我没有害怕，只是……”

只是他以前没有和其他人一同沐浴的经验，本以为两人都是穿着衣服入水，应该总体而言气氛十分纯净，但他没想到，水会是这样一种东西。

他难以跟雾心解释他所看到的场景。

氤氲朦胧的雾气中，师姐乌发如墨，衬得肌肤雪白。

她身覆轻纱，衣裳被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子窈窕的身段。

她本就如琉璃珠子般通透，此刻一双清澈的眸子，隔着朦朦水雾直白地望他，真如梦里人一般。

相天远先前光顾着做气息jiāo融时的心理建设，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之后要做的动作上，未料到这桩事情，从一开始就会不大对头。

他十分难以直视雾心。

雾心奇怪地看着师弟。

过了半晌，她才听到师弟梗着脖子，略显心虚地问：“师姐难道不会觉得……有点害羞吗？”

雾心偏了偏头，不太明白。

她问：“为什么要害羞？”

“因为……”

师弟的声音略显生涩。

他说：“因为我是男子，而师姐……是女孩子。”

雾心眨了眨眼睛，但仍是坦坦dàngdàng，道：“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外表长得有点差别而已吗，怎么了，问题很大吗？”

“……”

师弟哑然无声，好似不知该怎么说。

雾心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内心毫无波动，觉得只不过是水而已，往常淋了雨效果也是一样的，而这里还比淋雨舒服。

不过，经师弟这么一提，她倒是起了些认真打量他的心思来。

雾心大方地上下扫了扫师弟的身体。

师弟站在她面前，宽肩直腰，挺拔如竹。

因为衣衫淡薄，他的身体被水一透，往日雾心看不见的肌肉纹理，此刻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出轮廓。

师弟毕竟是练剑的。

他平日里看着清瘦，实际上该结实的地方都积累在暗处，他的肩膀、腰腹的肌肉线条都相当jīng巧漂亮，堪称艺术。

雾心像平时指导他练剑时那样，伸手抚上他的腰线，道：“你最近练剑用力的位置应该都对了，所以这个地方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