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露痕迹的推了推眼镜：“为什么女扮男装？”

姜羽哦了一声：“也没什么，以前妈妈是明星艺人，带着我不方便，我一个人在家呆着，自然是男孩子更安全。”

说着，少年……不，少女还撑着脑袋哎叹了一声：“妈妈真可怜，被父亲抛妻弃子，我也好真可怜，一个人自力更生。”

“小时候要装男孩子保安全，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被接回姜家，这下好了，连偶尔的女装都不敢穿了。”

“哎，我怎么这么可怜！”

这话回的好，小时候的原因，长大后的原因全回了，还全是因为被迫和对生活的无奈。

半点儿不由人。

姜书恒的手又抖了一下，差点儿被带偏：“你可以选择不回姜家。”

姜羽摇头，似模似样：“那不行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父亲，多遗憾，而且妈妈也忘不了父亲。”

“我得来看看啊。”

“来看看？”姜书恒重复了一声，镜片后的眼有着明显的狐疑：“不是因为继承权的原因？”

姜羽抬眸，疑惑：“为什么继承权啊，我是女生本来就没继承权，争这玩意儿gān嘛？”

那双极美的桃花眼里就差写着：三哥，你好笨啊。

姜书恒一僵，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细想一想好像又没毛病？

五弟确实是五妹，只要他把这消息告诉父亲，不管五弟能不能达到要求，都失去了资格。

可既然一开始就不争，那还答应五千万的规定做什么？

后面的话，一不小心问了出来。

姜羽有问有答，挺随意地磕着瓜子道：“这来都来了，我就顺便试一下，就当玩游戏了呗。”

顺便……

就当玩游戏了……

姜书恒按了一下心口，觉得自己早晚要吐血。

五妹知道她一个顺便，花了他多少jīng力，làng费了他多少时间吗？

想到姜羽一开始玩啥输啥，gān啥啥倒霉，他虽然没跟着，但这一路上的监控可都没少！

结果，现在告诉他：你白监视了，人女生。

姜书恒：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种说不出的闹心。

他推着眼镜，眼神微闪：“那五妹现在来姜家看完了吗？”

这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无疑在顺着姜羽刚刚的话，说她一开始进入姜家的目的。

姜羽点头：“看完了……”

姜书恒又试探道：“那我帮你告诉父亲，关于你女扮男装的事？”

姜羽点头又摇头：“晚点吧……”

无度数、散光的金边眼镜后的桃花眼底掠过一丝jīng明。果然，五弟还是为了继承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