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往上，撞见的是一双凛冽盛血的眸。

乖乖！

校董都亲自来了！

刚才说话的D班人，嗖地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个个玩手机的玩手机、翻书的翻书、吃早点的吃早点，就是不再看向外面。

“纸条我看见了，你们七个都不想去新武班？”

沉冷低冽的嗓音响起，随着脚步声，一点一点的传入了D班每个人耳中。

没一人说话，唯独那一只只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墨无渊的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最后排的银发少年身上，少年撑着脑袋，笑意盎然的抬头对视。

他在看着她。

她也在看着他。

一个站着，冷意森然，冻死人不偿命；一个坐着，言笑晏晏，天不怕地不怕。

“理由……”

惜墨如金的两个字从墨无渊口中吐出。

要是其他人，早就在墨无渊可怖的目光中绞机投降，可偏偏，这对上的是姜羽。

那个在贫民窟摸爬打滚，在域外荒土长大的、凭一己之力掀翻了整个实验室基地的羽王。

姜羽勾了勾唇，恣意慵懒，大大方方说道：“新武班人员太弱了。”

墨无渊眯眼，平静无波：“所以呢？”

“所以啊……”

她笑了一下，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轻晃了晃：“要么D班全部入选，要么，我们七人退班。”

“墨董，很划算的二选一哦。”

这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有姜羽能把它跟划算画上勾了。

墨无渊凤眸蓦地微凉，也笑了，只不过比起少年的笑，他的笑却如利刃淬了寒毒。

更狠了！

“可以，我给你们半天考虑时间，中午十二点不到班，那就不用再来了！”

不用再来什么意思？

那就是同意退班了！

D班人傻傻地看着说完这话，就毫不留情大步走出的墨董，再转头，又傻傻地看向羽哥。

眨了眨眼……

“羽、羽哥、这是不是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第三种可能性呢？”

姜羽侧头，轻嗯了一声，眼角的泪痣勾勒出了冷惑的泪泽，漫不经心的道：“啊……我有说第三种可能吗？”

D班人：？？

D班人：！！

一片死寂……

虽然他们不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但为什么总觉得羽哥的意思和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