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异常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薛棠捕捉到了,他低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钟鱼的脑子有些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薛棠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看着他关切的双眼,她吞吞吐吐的搪塞过去了。“我,我没事,可能是被吓到了。”
薛棠了然的点点头,而后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裴姨,你说了那么多,牡丹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那她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之前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裴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小侯爷,前几个屋子,你们都看见了,其实第一个屋子里。”
“堆放的那些字画都是朝中跟雍楠柏有关系的人送的,有的是主动投靠的,有的是使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跟我们站在一条船上。”
“比如那个尚书大人?”裴姨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对,尚书大人本来不愿与雍楠柏同流合污,但没办法谁让他有一个只会败家的孙儿。”
“他孙儿吃喝嫖赌,常年流连轻烟楼和牡丹楼,后来被轻烟抓到把柄,以此作为要挟,让尚书大人成为他们阵营里的一员。”
薛棠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其他的呢?”
“姑娘走之前给我留下来一本册子,里面详细对应了这些年跟雍楠柏有联系的朝中官员。”
“还有他们手中的把柄,让我jiāo给林公子。还有一些跟雍楠柏往来的客商,即向塔卡木购买的账本。”
“是你们引进阿芙蓉?”钟鱼凑过去说道。
裴姨点点头,“没错,雍楠柏利用阿芙蓉的毒性做了很多坏事,虽然这边没有记录证明。”
“但是姑娘都知道的,她也因此一直被备受折磨,如今真相大白,我想姑娘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裴姨的眼中噙满了泪水,薛棠有些好奇她的身份,“话说,你的身份是什么?牡丹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你,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最后都托付给你?”
裴姨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实不相瞒,我是被姑娘救下来,我男人被雍楠柏给害死了,一场大火烧死了我男人和孩子,多亏姑娘心善,背地里偷偷将我捡了回来。”
“还给了我新的身份,让我可以呆在牡丹楼做事,姑娘虽然面冷,但我知道她这都是为了我好,这楼里的姑娘多是苦命的人,她也多加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