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没有什么想要继续画图的心思,脑海之中的一些超前知识现在也成了一个定时炸/弹。
此时此刻云岫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太极殿的宫人们也注意到了云岫的沉默。这样的沉默令太极殿内都充满了不安的气息。
那一日终究还是到了,云岫察觉自己已经出不去时,心里并没有太多意外。
她隔着木窗静静地看着初墨禅,似乎是察觉到了云岫的目光,少年人居然破天荒地又朝她笑了笑。
这个笑容与往日并无不同,云岫也一直知道他笑得极美。
可眼前人所做的一切,却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果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
会死么?云岫悲观地想道。
云岫被关了许久,久到外面的桃树已经长了新芽。
期间她没有见过除了照顾她日常之外的宫人。
甚至连初墨禅她都不曾见过几次。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她的手中时常握着已经被自己重新握着的小风怪。
她也已经许久没有同人讲话过了。
并不是没有人陪伴讲话,是她自己不怎么愿意开口。
到了能出去的时候,云岫尚未反应过来,此时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尚未刑满释放犯人,然后突然被告知你被无罪释放了。
云岫刚出去的时候甚至一度以为是初墨禅这家伙终于忍不住要将她给咔嚓了。
不过等瞧见那辆装饰低调的马车时,云岫还是彻底给愣住了。
“他究竟要做什么?”云岫质问道。
如竹跪了下来,说道:“凤君如此作为,自有原因,陛下不若还是先行出宫。”
面前的仆从说话铿锵有力,云岫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也不是刨根究底的性子,于是gān脆上了马车坐下来。
她还懒得管这事情。
不告诉便不告诉。
她管他的死活作甚?反正整个宫中的人死了他也不会那么轻易死。
他囚禁她这么久,她又怎能没有怨言。
马车的外面布置得格外低调,里面却一如既往jīng致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