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需言谢,你曾救奴于水火,奴做任何回报都是应当的。”初墨禅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发丝垂下,撩到了阿岫的颊边,“殿下的任何要求,奴都会答应。”
回应初墨禅的只是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何时,阿岫已经睡着了,侧着身子,双手乖巧地放在枕边。
真是个乖巧漂亮的娃娃,幼时他曾沉迷jīng巧的机关娃娃,样貌jīng致,关节上连着丝线,一举一动都受他摆布,只可惜那娃娃后来被人给抢走拆卸了一个手腕腕骨。
沉默的少年也什么逾矩的举动,只缓缓退出,性子是最沉稳温和的。彼时小白正端着煮好的甜汤进来,却没想到又被初墨禅阻止。
“殿下已经歇息,切莫打扰。”初墨禅说道。
小白站在门外,只透过帘子,心中一阵阵失落。
他已经许久未曾和殿下单独相处了。
晚上的时候,阿岫果不其然开始发烧咳血。
阿蛮皱着眉头帮阿岫诊了脉象,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真是脆弱了些,如今便是心绪起伏,都能得了病。”
言罢便去抓药煮药。
初墨禅和小白陪伴在阿岫身边,二人皆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初墨禅唤小白一同出去。
小白有些忐忑不安地跟着初墨禅,走在他身后时,隐约瞧见他戴在手腕上的佛珠。佛珠在月光之下,反she出yīn冷的光芒,小白看着这个和平日温和模样完全不同的初墨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初墨禅坐在了石凳上,双手搭在了石桌,纤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动着另一只手腕上的佛珠。
石桌旁是一片竹林,错落斑驳的月光忽明忽暗地打在眼前如玉少年的身上,小白心中的危机感再次产生。
“小白弟弟,幼时我曾颇为疼惜一个木偶娃娃,只是可惜这娃娃后来被人拆了一个腕骨,那是个不长眼的骄纵郎君。”
“后来……如何了?”小白咽了口唾沫,白净的面皮有些紧张。
“那郎君呀,只是和我的娃娃一样失了腕骨而已。”初墨禅轻抚佛珠,一副只说了一件小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