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苍白的眼眸,清晰的映出了自己的深渊。
太宰治收敛了微笑,可万行寺見长能看见他眼中的悲伤。
“对不起,見长君。”
他看开了吗,他没有,他甚至连万行寺的姓氏都不愿意喊。
但这需要时间。
万行寺見长在心中松了口气,没有去安慰失望的太宰治。
“大芥?”
等万行寺見长回到狗卷棘的身边,狗卷棘担心的关心道。
大芥是「没事吧」的意思。
万行寺見长摇摇头,“我没事,太宰先生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他们来这里是祓除咒灵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
“太宰先生……”
中岛敦对别人情绪的变化十分敏感,当他看见太宰治靠坐在墓碑的后面时,太宰治的沮丧就更加明显了额。
“中岛敦,你知道这是谁的墓吗?”
“不知道,但应该是对太宰先生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吧?”
眼前的墓碑是无名之碑,不,也不算无名,但上面的字母中岛敦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太宰治背对着中岛敦,却露出了一个怀念的微笑。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第一次看见太宰先生扫墓啊。”
“我看起来像是在扫墓吗?”
太宰治显然对自己的行为还是有清晰的认知,也知道没有人扫墓会坐在人家的墓碑旁边的。
中岛敦却眨了眨眼睛,肯定的说道,“看起来像啊。”
“去做个烂好人吧。”
倒在血泊中的万行寺却依旧微笑着,可他的双目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孤独的万行寺在那一刻才是自由的,太宰治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万行寺君,你不是孤独的哦。”
万行寺見长的出现,这对挚友来说一定是个好消息——可这个消息来得太迟了。
太宰治站了起来,“是朋友哦,给了我离开黑手党,进入侦探社契机的男人,如果没有他,我可能现在还是个黑手党,gān着杀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