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日记本。
她打开随意翻了翻,却忽然间停住,然后一页一页翻回去,找到了那一刹那看到的字迹。
那俨然是舒枳自己的字,她写的很小,像是怕被人看见一般,写在最底部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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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的泪痣。”
”很漂亮。”
那是她第二次见陈释时,忍不住心动写下的欲盖弥彰的话语。
而今,她忽然不想掩藏了。
每隔很久见一次,喜欢都要比原来多几分,即使在没见的时候,我也在蓄存我的欢喜,想把它全部送给你。
就算你不说话,没有表情,只站在我面前,我也还是会喜欢你。
陈释,到底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有勇气对你亲口说出这些话?
舒枳在黑暗中打着手电筒,揉了揉眼睛,困意顿时袭卷而来。
但她还是握着笔,一字一句的写下:这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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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了。
第六十一章:他食言了
舒枳自小身子弱,加之这两月来三天两头的跑医院,又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阮淑华便不顾舒枳想要出院去学校复习的请求,难得让她在医院里多待了两天。
那个姓张的男人也会时常来看望舒枳,他和阮淑华感情稳定,两人如胶似漆,又对舒枳照顾有加,倒也真的像是在一起许多年了的夫妻。
舒枳没说什么,只是心中依旧不太接受。
陈释走后的那天,阮淑华便带着张国梁来了医院,两个人坐在舒枳病床前,前面铺垫了许久,才开口说了打算。
“舒舒,妈妈和张叔叔这里……暂时还有些事儿走不开,你转学的事情呢,我们就暂且缓一缓,等到高二开学了我们再做打算……”
阮淑华熟悉舒枳的脾性,知道她不会多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她说完后,也难得的与身边的男人对视了一眼,露出踌躇的神色。
张国梁拍拍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继续说下去。
阮淑华顿了顿,道:“还有一个……就是张叔叔可能会暂时先住在我们家里,等到寒假过了之后,我们再商量和你转学去临市的事情……”
说完,她略带试探的看了眼床上一语不发的女儿,头一次照顾到了她的感受,“你觉得……怎么样,舒舒?”
舒枳坐在床上,手背上打着吊瓶,忽然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正吧嗒吧嗒有规律掉落着的药滴,沉默着。
阮淑华和张国梁相视,均是一愣。
半晌后,舒枳转过头,笑了笑,“我没什么意见,听您和张叔叔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