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覃蹙起眉朝门的方向看去,而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边从床上坐下来,对着口型向陈释道:“说我不在。”
陈释看了眼床上的舒枳,走近替弯腰她掖了掖被子,目光平静。
而后,他才走到门边,握着门把手道。
“谁啊?”
于简公式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礼貌又客气。
“二少爷,我们奉老板的命令来接太太回家,还请您开开门,打扰了。”
陈释瞥了眼床上的人,语气淡漠:“江覃不在。”
于简笑了一声:“是这样,太太半个小时前刚刚挂约过门诊,我们是有记录的。”
“请您让太太出来吧,傅总特地交待我,他说私人医生会为太太诊治,不会耽误事的。”
陈释转过头,顿了顿,他上前打开门,直接走了出来,而后关上。
他个子要高出于简半个头,突然这么一出现,逼得于简不得不后退了几步才站定。
陈释半夜没睡,又因为这一群大半夜找事儿的人,隐隐约约有些不耐之色。
他气场有些冷,只单倚靠在门框上,神色冷淡。
“去叫傅景帧滚过来。”
第四十一章: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于简神色一顿。
陈释语气毫不客气,俨然是摆明了不给人的态度,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在挑衅。
“怎么,三更半夜跟我要人?”
“这......”
“傅景帧是瘸了还是残了,先让他滚过,别站这儿碍眼。”
于简一时愣在原地。
他身后几个保镖也都怔住,只眼见着陈释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门,又没了动静。
陈释的脾气,他也曾有所耳闻。
听说这祖宗性子野,十几岁时身上便常常带着伤,上了高中后,在学校里没人能镇得住他,出了校门更是变本加厉,但这么些年来,奇怪的是唯一只听一个人的话,这人就是江覃。
也正因此,宁老爷子管不住时,便常常把陈释丢给江覃管教。
这么多年来,他这野性子倒是一成没变,但行为上的确是收敛了不少,江覃嫁到傅家后,于简便很少再听到关于他的什么事儿了。
于简推了推眼镜,无奈的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
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开时,天色已经朦胧亮了起来。
这次傅景帧的确来了,像是从什么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一样,神色匆匆,身上还带着早晨那点露气。
陈释知晓,这人纵横商场多年,权衡轻重早已是手到拈来,与江覃结婚更是公司利益所需。
两人之间本不该有什么情感夹杂着的,但却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