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

沈虞自小心理畸形，他或许与寻常人看起来别无二致，可舒枳知道，他纠缠自己只不过已经成为习惯，可过去那些肮脏的回忆，是怎么也无法因为现在的补救而发生改变的。

他一直执着在过去。

第十四章：小姑娘站远点

舒枳伸手拉了拉陈释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惹怒沈虞。

她皱起眉头时眼睛远没有往常明亮动人，眉间蹙起淡淡的厌倦之色，落在陈释眼里，莫名的不舒服。

小姑娘还在小声地劝着：“我们走吧……”

陈释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下。

沈虞阴暗的目光落在陈释身上，见后者不为所动，眸中的阴戾之色更甚，他缓缓收起笑意，忽然开口喊，“舒枳。”

舒枳细弱蚊蚋的声音明显一顿。

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无错的站在那里，只是不住的拉着陈释的衣角，怯懦的看着他。

陈释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身后护。

半晌后，沈虞似乎并未生气，只是淡淡道：“哥哥不过受阿姨委托关心关心你......怎么就成骚扰了？”

说完眼皮一抬，“你说是不是？”

舒枳身型一僵。

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复又瞥见陈释阴暗的神情，看着这欲渐剑拔弩张的气氛，怕他们又动起手来，只得把话咽下去，抿唇不语。

一时间空气僵住。

陈释眸色沉沉，盯着沈虞，看起来似乎有些怒气萦绕在周身。

舒枳拉拉他，小声说道：“学长，我们走吧……”

陈释的怒气丝毫未减，他隔了几秒才缓缓偏过头来，看了看舒枳，忽然开口问道，“他缠你多久了？”

舒枳愣住。

见她不说话，眼前的人耐着性子又重复问了一遍：“他缠着你多久了，说话。”

一片沉寂。

陈释一整天心情浮浮沉沉，又因为赛车场的事情被搞得心情十分烦躁。

此刻又看见小姑娘几次三番的被这男人纠缠，心中怒气实在压不住，连带着骨子里的狠戾一并露了出来，语气沉的仿佛冰窖里的寒风，凉意直入心骨。

舒枳盯着他看了几秒，忽而低下头，神色恹恹的，像是被他这模样吓到了，也不敢再毫不避讳地看他，连攥着他衣角的手也倏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