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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舍不得。

许洲远匆匆从床上下来，头有些晕眩，让他站立不稳。

他跪在了云母面前，言辞恳切，“妈，我知错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云苏的。”

“您相信我，我会用我的余生弥补她。”

“云苏最爱的是我，如果我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更快醒来的。”

云母背对着许洲远，似是在擦拭眼泪。

“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

许洲远走到云苏的病床前，她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他抱起她，恍然惊觉，她真的消瘦了很多。

他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苏神往门外走去。

回到家已经日晒三竿了。

许洲远把云苏轻轻安置在床上。

从结婚起，他们两个就分房睡。

云苏也曾冲他撒过娇，“我从小就怕黑，真的不想和你分房睡，阿远哥哥，我们共用一个卧室好不好？”

是他冷冷拒绝，甚至不愿对她施舍一个眼神。

那个时候，她的眼神还显得娇嗔。

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卑微与讨好。

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让她眸中的光亮慢慢熄灭的。

许洲远心中一酸，将自己的枕头拿来，放在云苏的床边，陪在她的身侧。

“以后，漆黑的夜晚也不用害怕了，有我陪着你。”

他侧过头，看着深眠的云苏，温柔的开口。

“小时候，我觉得你太过骄纵，整天趾高气昂的，总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暴揍同学。”

许洲远轻笑着，有些怔愣，握住她的手腕。

“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性子，你只是性格有些高傲。”

“你送我的情书，我没有拆，甚至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等你醒来，能不能告诉我，那上面写了什么？”

“我会把蒋明珠送进监狱的，你放心。”

“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你几次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原来，当年拯救我的天使是你。”

“你说，我当时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你呢？”

“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是爱你，你这个傻女人，没有我可怎么办？”

许洲远握住云苏吸细瘦的手腕，抚上自己的脸庞：

“云苏，我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