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瞬间被截断,周围震颤不已的桌凳,在一片死寂中,平静了下来。
“咳咳……”
那立于前方的身影,重重坐在床上,脸色青红一阵,气血浮动,右手抬起掩住唇齿,剧烈咳嗽。
活…活下来了……
被刚才那宣泄的神威,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玛尔达,单手扶着桌案大口呼吸,仍旧心有余悸。
“萨麦尔有危险!”
但这边的危险刚刚结束,门外便传来尖锐的破空声,达芙妮带领着一众守备希腊军营的战斗宁芙,娇咤着冲进屋内。
然而,刚一进门,侍奉处女神阿尔忒弥斯的纯洁宁芙们,瞬间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场面。
某个急色的家伙,正将背对着房门,那身为囚虏的圣女,按倒在床上,洁白宽松的希腊长裙,已经从晶莹的肩胛骨处滑落半边,紫色的长发在枕头上披散,有种凌乱而亵渎的美感。
纯情的小家伙们,惊叫连片,当即抬手捂眼,但灵动的眼眸却从指缝中好奇偷瞄。
“看够了没?出去!今晚我还有事做,别守在这附近!”
被搅扰到雅兴的国王陛下,恼怒冷哼,将一群好奇心旺盛的战斗宁芙们轰了出去。
直到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吵嚷和议论声,逐渐止息,萨麦尔才松开握住那对白皙腕子的指掌,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抬手拭去嘴角的一缕血丝,抚额哼唧。
“行了,人走了,起来吧。”
由于事发突然,刚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双魔爪按在了床上,等一切了结,
玛尔达从木然中回过神来,提起滑落的肩带,脸颊泛起绯红的色彩,看向萨麦尔的目光,更是羞愤交加。
“你丫……”
但最终,这位紫发圣女咬了咬樱唇,意识到某人的用意,深吸了口气,仿佛吃了苍蝇一般地嫌弃地瓮声哼唧。
“算了,总之,谢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下次不用你救!”
“还下次?!我有几条命够你这样折腾?”
萨麦尔豁然起身,脸色发黑。
玛尔达目光触及萨麦尔那扯开衣扣的胸口上,赫然遍布着红黑色的菌丝状斑纹,顿时意识到了前因后果,一时理亏,咽下口中的辩驳。
“我说,辩论就辩论,动手过分了吧……”
随即,古蛇直翻白眼,数落着眼前这位铁拳圣女的隐性暴脾气,心存愧意的玛尔达悻悻嘀咕。
“诡辩!谬论!你所说的全是渎神的谎言!”
“还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