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势,有点麻烦。
萨麦尔望着战马两条前腿处狰狞的开放性创口,以及刺破皮肉,露出大半截的森白骨茬,不禁有些头疼,随手将这畜生的断骨,塞回体内,并从灌木从中削砍下一些硬枝,准备将其对接固定,再施展治疗术。
不过,由于手段太过粗暴,倒霉的战马痛的死去活来,不断挣扎哀鸣,扑腾的身体被地面的石子割的鲜血淋漓。
正当古蛇考虑着要不要给这匹马,物理麻醉一下,一双白皙的柔荑,从侧面伸展而来,轻抚战马脖颈,沉静吟诵的神言下,莹莹白光在掌心聚凝,让这头几近发疯的家畜,逐渐变得温顺,没有丝毫的脾气。
那模样,似乎就算是被人按在案板上,它也会乖乖伸张脖颈,心甘情愿等待那一刀的落下,
“我来安抚这孩子,请您尽快施救,别让她受到太多的痛苦。”
旁边不知何时提裙跳下马车的海伦,沉吟间冲眼前的刺客保镖轻轻点头,声音如同夜莺柔婉的歌调。
萨麦尔看了一眼海伦手上的白月光,若有所思。
阿尔忒弥斯权能?她还真的得到了那位狩猎女神的恩赐。
不过,小小的遐思转瞬被掐灭,有了海伦的协助,古蛇静下心来,三下五除二,很快完成了接骨和封闭伤口的工作。
紧接着,这位月神殿大祭司身上光纹隐隐律动,战马骨骼生长,伤口迅速愈合,片刻便摇摇晃晃起身,走形地迈了两步。
“可以出发吗?”
旁边踱步的歌果,凑上前来询问,眸中满是焦躁。
她的丈夫,她的兄弟,她的人民,正退守温泉关,面对数十倍于己方的波斯人。
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获救的可能,越是渺茫。
“恐怕不行,她的腿骨才刚刚接好,暂且还不能立刻进行剧烈运动,至少需要几个小时的修养。”
海伦轻轻摇头,随即起身牵住王后歌果的手,转头看向后方被解救下来,个个在长途颠簸中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的女人们。
“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程,无论是战马还是人,都已经到了极限,恐怕我们真的需要休整一下。”
“这样也好,此地距离战神山还有半天的路程,我们就能抵达雅典,现在夜间疾行,就算赶到雅典卫城,晚上他们也未必肯开启城门……”
萨麦尔环顾四周,下意识附和。
但说完的刹那,古蛇隐隐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干咳着别过头颅。
“你们先就地休整一下,我去附近找点生火的薪柴,回头熬煮些汤食,方便充饥和恢复体力。”
“埃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