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

“你融合了戈耳贡的权能？”

“嗯…”

安娜低头发出沉抑的回应，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神色局促，随即启唇辩解。

“但我没想过做坏事，更没想过要伤害大家！”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放心你呢…”

“你是你，戈耳贡是戈耳贡。”

萨麦尔噗嗤一笑，抬手轻轻抚摸安娜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紫发萝莉见并不是兴师问罪，这才轻拍着胸口，继续啜饮着杯中鲜甜的牛奶。

而随即，古蛇略微迟疑，表情古怪。

“对了，我想问，你会不会…孵蛋？”

“噗！”

捧着杯子的安娜，错愕抬头，一口牛奶喷在了萨麦尔那张凑近的脸上，同时小丫头面色一瞬间涨红发烧，右脚狠狠踢在了男人的小腿。

“不会！”

古蛇望着那将杯子重重顿在桌子上后，愤愤跑出王宫神塔的身影，无奈擦着脸上的牛奶，暗自嘀咕。

那位创世之父阿普苏能苏醒，就是因为戈耳贡的孵化。

看在你还小的份上，我要求不高，帮我孵一个提亚马特就行。

你看，我圣杯都准备好了…

萨麦尔掏出圣杯，幽怨地看向镜子中，他那双眨动的十字星瞳。

戈耳贡的权能不行的话，难道说掌握百兽母胎的人才算数？

问题是，我一条公蛇，和百兽母胎根本不兼容，能孵个屁呀！

而且，在哪孵，怎么孵，鬼知道啊！

自从母神上次在冥界赐予我剥离权能的力量后，就陷入了沉睡，我怎么喊都喊不醒。

古蛇忧郁地看向窗外的暴雨，趴在桌前，摆弄着手上的圣杯，不由重重叹气。

“诸水分为上下，生灭各占一方。”

朱苏德拉的第一句预言，随着阿普苏的出现，他大概参悟了其中的奥秘。

提亚马特和阿普苏代表着创世之初的对立统一，分别是生与死、诞与灭的两面，也各自指代着上水和下水。

在曾经的历史中，来自于上方虚数之海的提亚马特，是毁灭乌鲁克的灾害之兽。

唯一的生路，就是利用深渊冥府的权能，压制她的生命力，进而赋予其死亡的概念。

而冥府之下，又是囚禁阿普苏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