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明宴在场,绝对以为沈矜听是没事闲得慌找罪受。
肤色白皙的手背泛着红,温景词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垂着眸,轻轻地理着她的衣袖,“我的错……”
沈矜听看了眼他,撇开脸气哼哼地缩进被窝里。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短裙,白色的病chuáng,两种颜色呼应。
见沈矜听赌气又不理人,温景词沉默地坐在chuáng边守着她。
他低头握住她的手,虽然看着纤细,但是摸起来很软。
下一秒,闭眼睡觉的沈矜听哼哼唧唧地从他手里抽出手,小声地说,“不给你摸。”
那语调,听起来很是傲娇。
温景词扯了扯唇角,攥着被子一角往下扯了扯,就见侧躺的姑娘脸上挂着笑,他眉眼不由得染上一些笑意,把手递到她眼前,“给你摸摸?”
她的脸bào露在空气下,她脸上笑意瞬间敛去。
沈矜听心虚地扯回被子。
被窝里漆黑得不见任何光亮,凭着感觉,她摸到那只宽大的手。
少女柔软的触感,让被子外的温景词眼里的笑意更甚,他伸出另只手将旁边那把椅子拽到chuáng边,他起身坐在chuáng边给她把玩着。
姑娘总是古灵jīng怪的,小心思他也有点摸不透。
许久,沈矜听玩腻了他的手。
他的手被无情地甩出被窝。
温景词:许久,已经熟睡的沈矜听无意识地被温景词扯出了被窝,不再蒙着脑袋缩着睡。
晚上,放在chuáng边的手机传来了低电量的提示音,随后响起了串来电铃声,睡得迷糊的沈矜听伸手去接。
她这会儿还没睡醒,迷糊地说:“哪位?”
那个令她讨厌很多年的声音混着电流声缓缓从手机里传出,“矜听,我是妈妈啊。”
这是容谙的来电。
听到「妈妈」那两个字的时候,沈矜听的意识就像是绷成一条直线,倦意跑得无影,她坐起身格外清醒地说:“容女士,有话大可直接联系我哥,没必要说你是沈矜听的妈妈来侮rǔ我。”
她讨厌妈妈这个称呼。
因为从她跟沈淮迹搬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个没有父母的人了,她不再是沈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不再是个有人给她宣传捧她当明星的公主。
现在的她,普通至极。
电话里,容谙说话语重心长,“矜听,你长大了。”
意思是,沈矜听该懂事,说话要留几分面子,不要总把话说得那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