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低头,连同红唇上抹的口红,烙在男人的脸上。
她走到一边,熟练地掀开被子躺下,许是找回了些理智,她钻进被窝里。
尝了蜜,一夜好眠。
翌日,太阳只探出半边,光线柔和,漆黑的夜渐渐地褪去黑暗而迎来了光明。
温景词醒来,习惯性地扶了扶隐隐作痛的额头,他起身拿起放在chuáng头柜上还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走进浴室,他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倒进洗手池。
随后,他熟练地开始洗漱。
他用清水洗了把脸,亲眼看着手上多了抹可疑的绯红,他照了下镜子,并未在看到脸上有任何的红印子。
他皱眉……
之后,他从衣帽间里拿了身衣服换掉身上穿的睡袍。
在安眠药的辅助作用下,他的睡眠质量明显提高了些。
但是长期使用药物助眠,保证睡眠同时也在摧残着身体。
他挽起袖子,浴室内亮着灯,灯光明亮耀眼,手臂上那一截肤色透着股冷白,gān净得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他虽皮肤白,面相看起来又病态,可是身子骨刚毅,体质并不比正常人差。
良久,温景词穿着常服离开衣帽间。
站在chuáng边时,他脸色渐渐往下沉,不由得拧着眉看着凌乱的被子,眼前的画面异常地熟悉。
在他印象中,也只有沈矜听一人睡觉是把头也给盖起来的,整个人密不透风缩在被子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尖。
温景词伸手攥着chuáng边被子一角,轻轻掀开一个弧度,他弯腰往里看了眼,倏地,他松了手。
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变得yīn沉,像是覆上了一层厚厚的yīn霾,如同狂风bào雨来临的前夕yīn恻得危险。
他攥紧了拳头,那截冷白上明显有青筋爆起。
不知道在chuáng边站了多久,他松了手,那张遍布yīn沉的脸只剩下无奈的情绪。
他弯腰,轻轻掀开少女身上的被子。
沈矜听身上有股很浓的酒味,一同沾染在他的chuáng上,掩盖去本就残留的中药味。
“沈矜听。”温景词推了推蜷缩着身体的少女。
见她没动静,他又喊了声,“沈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