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切一下，切细一点，不着急还没轮到。”

“拿个盘子。”

“把鱼洗一下，等等你会吗？停，还是我来吧！”

“火关小一点。”

“……”

莫禾万万没想到他会有一天在厨房帮厉子盛打下手，厉子盛围着围裙，一副贤妻良……不是，总之是很魔幻。

好像有很久没见到他了。

莫禾得了空，双手撑在大理石台上侧头看厉子盛忙碌，厉子盛是不是比上次见面又高了一点——不是医院里那次，是现实中的上一次。

厉子盛很快发现了莫禾的目光，抓了个正着：“看什么呢？”

莫禾挂上一副笑脸，开玩笑道：“你认真的样子很帅嘛。”

不怎么走心的夸奖。

厉子盛手上忙碌的动作未停，只是斜睨他一眼：“真心的？”

“真的啊。”

瞬间的神态也有点相似，更多的回忆又接连涌出，从他们很小的时候相识开始。

最早的时候厉子盛没莫禾高，莫禾总喜欢勾着他的肩膀。但后来厉子盛的身高逐渐超过了莫禾，他就再也搭不到厉子盛的肩了。

他们一起量身高的墙根还留着很多条横线，从模糊到清晰，一直到他们不再联系的时候。

“又在想什么？”

“想……”莫禾拿出一个盘子递过去，眼看着又一个菜要完成了，他顿了顿，对厉子盛所说的“想起来”的事情还是有些好奇。

“突然想起你有个女朋友，你把她也忘了吗？”莫禾打算旁敲侧击再问一问。

“确实，但我这两天想起了挺多有关她的画面。”

“是在那个网游里吗？”莫禾短暂停顿了一下，追问。

厉子盛点了头，他的记忆还有很多缺损，反过来问莫禾：“但是记忆里她一直没答应跟我见面，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见面的吗？”

“……”莫禾后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

如果说原来还在怀疑厉子盛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来自现实，现在莫禾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

厉子盛的记忆的确来自现实，没有任何偏差。

只不过，厉子盛主观地误认为那个游戏里是“她”与他第一次见面。可实际上那个网游，只是莫禾因为一些原因，隐瞒厉子盛玩了一个账号去接近他，如果厉子盛只想起了那一片段的记忆，当然会以为那是他和“她”的初遇。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