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冷漠,毫不在意,漠视着一切。
他的哭泣无声,只因为直至此刻他才深刻的体会到宋云汐这么多年来压抑着的痛苦。
那种无能为力、无力回天的痛苦。
这些痛苦如今翻了数倍一次性全部加诸到他的身上。
他甚至想,这一刻他们的苦痛终于共通。
心口的痛蔓延开来,手脚感到麻痹,他就这样慢慢的倒了下去。
第二天的中午,楚邺泽在侯府醒来。
他睁开眼睛后,一动不动,对于他来说这些失去了意义。
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床边的帷幔,宋云汐也定有无数个泽晚这样空空的等。
他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暗自祈祷这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老天爷向来残??γβ
忍,小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侯爷……管家让我来问,夫人的遗体什么时候下葬?”
楚邺泽心里又回荡着这种痛楚,一次又一次。
“滚!”他变得暴怒。
他想砸些什么东西发泄心中郁结的怒火,可这房中件件物什都是宋云汐曾用过的。
他只能举起手又无力的垂落下来。
房门口的小厮被吓得一愣,可再害怕他也得把该传达的消息传达完毕。
“侯爷,那座宅子偏院里的裴柔姑娘也不见了。”
听到这话楚邺泽细想之后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何时不见的?”
“昨日夫人出事前就不见了,有人传夫人出事前裴柔去了夫人房里。”
因为许久不曾移动,楚邺泽的双腿有些发麻。
他扶着床边的栏杆站起来后马不停蹄的吩咐去查裴柔的下落。
楚邺泽在赌,他赌裴柔不敢杀了宋云汐。
他更加在等,等裴柔提出所求的东西。
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宋云汐能活着。
宋云汐的死让他直接明白了他心中这些人和事物的优先顺序。
宋云汐,是他心中永远的第一级。
这厢,被箫时来救出的宋云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宋云汐感觉脸颊被什么东西缠绕包裹着难受得紧。
她伸手一摸发现是一层厚厚的网状布匹。
她的记忆一点点被唤醒,火光,木棍还有裴柔。
她的脸颊应该是被掉下来的木棍伤到了。
“师兄。”她的声音嗫嚅。
“诶,在这。别碰别碰,伤口正在结痂呢。”萧时来一进门就看见宋云汐的手,连忙制止。
“师兄,这些天你一直都在?”宋云汐见状发问。
“当然,谁不放心谁照应,我给你换快新的布。”萧时来在宋云汐身边坐下。
宋云汐伸着下巴方便他换药,嘴里嗫嚅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