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岑星重复道。
“我自己会处理。”沈绛说完,夺过岑星手中的医疗托盘。
又一次躲得远远的, 开始自顾自的拆纱布。
岑星没再急着靠近。
现在的长兄像一只受伤的野猫, 特别倔犟, 明明需要帮助,却只愿意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只要靠近,必定会被挠的全身是血。
伤在右臂,沈绛只能用左手单独处理。
为了方便,他抓起消毒盐水就往右臂上倒。见骨深的刀伤还没愈合,血液混合着盐水顺着溃烂的皮肤往下淌。
沈绛的手是抖得,呼吸也不禁加重。
缓了片刻,沈绛刚想继续。
突然,手上的药水瓶被夺过。
岑星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
沈绛伸手就要夺回瓶子,还没站起来,突然大腿一沉,被死死地按在椅子上。
只见岑星把瓶子举高,刻意放在头顶的架子,让他够不到。
“你gān什么?”沈绛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岑星会主动制服他,一时间有些恼怒。
他又试着站起来,结果却是被压的更死。
“岑星!给我松手!”沈绛意识到这次岑星真的不打算松开,不禁小声吼道。
岑星充耳不闻。
一边用膝盖压住试图乱动的长兄,一边qiáng行抓着右手,检查伤势。
“我让你松手听见了没有?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听话了?”沈绛见岑星无动于衷,狠狠拽了一下岑星的耳朵和柔软的银发,“我说了,我自己处理,不需要你帮忙。”
这一下明显把岑星揪疼了,白皙的皮肤顿时泛起血色,但依旧纹丝不动。
什么时候他开始掰不过这个弟弟了?
惊恐中,沈绛又试了好几次。
均没能从岑星的压制下站起来,只能像一只无能狂怒的猫咪,胡乱的挥舞着爪子,靠吼叫输出。
岑星任由他的打闹,丝毫不予理会。
一手擒住沈绛的右臂,用牙齿叼着手套给另一只手带上,耐心的用棉球擦拭着伤口。
心疼之余,漂亮的血色,加上长兄呜咽般的抱怨,都在撩拨着神经。性别分化的那天,长兄也是身上带着殷红的伤口,脸上难得有几分脆弱……
岑星尽量把注意力放在伤口上。
刀伤沾了药,沈绛疼的咬牙,身体下意识一缩。
他感觉得到岑星下手很重,几乎把伤口的皮肉翻开来洗。
沈绛耐疼性好,但不代表感觉不到疼。
为了面子,他不仅不会发出一点声音,还要克制住生理上颤抖的冲动。
冷汗顺着脸侧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