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看见岑星正坐在地毯上,用还算完好的那只手,一点点擦拭着手上血痕。
沈绛也不知道他倔个什么劲儿,生怕多说再激起小朋友的逆反心理,也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同岑星一起坐在地上,带上手套拿起棉球,帮岑星处理。
这次岑星没再闹腾,乖乖的让他抓着手。即便偶尔下手重,也不会吱哇乱叫。
gān涸的血迹快擦完时,沈绛才听见他岑星低低的声音开口,“你不是刚才还嫌我吗?”
沈绛懒得和他矫情,充耳不闻。
“长兄。”岑星见沈绛不理他,不禁放软了声音。
沈绛抬头,一副:你还想怎么折腾我?的表情看着岑星。
“给你道个歉。我以后不打架了,今天真的只是怕长兄受到危险……不是有意添乱,更不是真的想让那个omega自生自灭,你别生气。”
软软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搞得沈绛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没生气,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说完,沈绛替他贴好伤口上的纱布,“今天先帮你包扎一下,明天再带你去换药。你以后持槍持手术刀的时候还多,手上可千万不能落下病根知道吗?”
“真没生气?”
“真没。”沈绛被气的有些好笑。
小朋友就是好哄。
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行了,你早点睡,我也回去了。”
“我手疼。”岑星急忙接道。
沈绛看了看岑星的手,又看了看他被雨水淋透的衣衫和头发,叹了口气。
帮这个暂时没手的小朋友洗漱完,早就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
沈绛虽然有的是办法逃过门禁。
但看了看身边这个双手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怕黑怕打雷,洗漱还怕水的生活废物……
先照顾一晚上吧,怎么说也是父亲再三jiāo代他要照顾的义弟。
入夜熄灯,沈绛听着窗外滚滚雷声,和身侧均匀的呼吸,拘谨的在窄chuáng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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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绛没有早课,晨训完回宿舍换了gān净的新制服,才折回岑星这边。
他已经不指望这个双手残废的弟弟能自己洗漱穿衣。
在医学部的宿舍楼里,沈绛能听见背后陌生人的声音。
“就是他吧?照片里抱着言宴的那个男人。”
“长得倒是标致,难怪能入言宴的眼……”
“只是个战斗力还行的beta。不过他旁边那个银白色塑料袋儿是什么?怎么跟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