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大力撞开,独孤信大步迈了进来,见到正被欺辱的阮玲玉,脸上尽是戾气,上前一脚将男人踹飞,男人撞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阮玲玉浑身疼痛不堪,隐约看见独孤信的身影,仿佛看见了救赎,气息虚弱道,“你……你终于来了啊……我可没让你戴绿帽子。”
体力实在不支,就连笑容都没来得及扯出来,就晕了过去。
“嗯,我来了。”
看着她一身的狼狈,独孤信心脏疼得稀碎,轻柔地帮她理好敞开的衣襟,动作轻柔得生怕她碎掉,此刻,他压抑着自己发抖的手,强忍着心疼。
独孤瑶姗姗来迟,一踏进来便张嘴道,“她就是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进来的,就是这……信哥哥……我……”
并没有如她所愿,独孤信不仅没有痛斥阮玲玉,还将她温柔的抱在怀里,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寒冷,仿佛没有血缘之亲一般。
独孤信将身上的衣服盖在怀中女人的身上,抱着阮玲玉走出房门,姗姗来迟的手下跪下告罪,他声音冰冷道,“将里面的男人打入大牢,明日我要亲自审问,把大小姐带回府中。”
“是!”
他低头看着脸上淤青的阮玲玉,满眼的柔情,尽
是心疼之色,恨不得将那男人千刀万剐,可他到底是大理寺卿。
待他走后,独孤瑶感觉自己的身体没了温度,她在独孤信望向自己的眼神时,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她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不行,她得找魏茹和苏月莹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独孤瑶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却被人拦下,“大人吩咐,还请大小姐回府。”
她身子一颤,默默地跟着侍卫一同回到独孤府中。
院子内。
独孤信如同雕塑一般,一直背着手看着双目紧闭的阮玲玉,心口揪疼,大夫诊断过后,禀报道,“大人,夫人受了许多皮外伤,好在夫人身子强健,休息两月便可恢复,小的这就去开药方子。”
他点头,抬手,只剩下他一人在床边,他轻轻蹲下,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可她此时脸上大片青紫,终究还是不忍下手。
独孤信轻轻抚摸她手臂上的红肿,柔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是在安慰她,也是坚定地告诉自己。
嘱咐丫鬟好生照顾后,转身便换上如同阎王般的面孔,快马赶到大理寺,被晚风带起的衣角带着杀气。
被带回的男人已经被刑狱一通折磨下驱散了药效和
醉意,当他看见独孤信时,不住地磕头认罪,求饶道,“大人,草民实在不知那是独孤夫人啊,草民是被人下药算计了啊,求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独孤信缓缓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阮玲玉一身伤痕的样子,压抑不住心口的火气,一双凤眼冒着寒意,一脚踹翻眼前的男人,沉声命令道,“拖下去,重大一百大板。”
刑狱们面面相觑,这板子打下去,怕是不死也残废啊,他们摇头轻叹,怪就怪他招惹到独孤信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