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他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向洛伊然表明自己的心意。

……

君修最后也和朝阳公主成亲了，以两国联姻的名义。

子书衍依旧被君仪关在地牢里，由沈自悠寸步不离的看管。

或许是觉得这样被关着的日子太过难熬，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子书衍自杀了。

沈自悠看着子书衍的尸体，他的双眼闭着，走的时候很安详。

子书衍一直是这样一个做事仅凭心意的人。

不想活了，他能有很多种办法自杀，让人防不胜防。

沈自悠想起他白天还在问他，“你说，如果洛姑娘知道我死了，会不会感叹几句呢？”

“不知道。”

“真想看看她因为我而生动的神情呢，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沈自悠沉默。

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很深复杂。

他又想到以前在大新皇宫的日子。

那天阳光正好。

“小孩，你是太监还是侍卫？”十几岁的少年清冷如月，身姿挺拔如松，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旁人的鄙夷。

“我是侍卫。”

那个时候的他刚被朝阳公主救下，但公主年纪小，对任何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很快便忘记了他。

他又生得瘦小，穿着宫女姐姐好心改小的侍卫装，看上去有些怪异的不伦不类。

后来，少年一有空就会来找他，叫他读书写字，教他she箭武术。

但他从不让沈自悠叫他师父。

沈自悠很感激子书衍从小对他的教导，但在他心里，朝阳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人。

因为是她救了他一命，如果没有她，他早就死了。

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并不一定能挺过被阉的痛苦。

所以他听子书衍的话，但是如果危急到了朝阳公主的生命安全，他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子书衍。

……

最先得知子书衍死讯的自然是君仪。

他知道后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说别在皇后面前提起子书衍。

洛伊然自从和君仪成亲之后，日子过得比在洛国公府还要逍遥自在。

但是在宫里待久了，洛伊然就会觉得无聊。

她就想换个地方待着。

哪怕只是在外面看看风景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