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黑衣人的面纱已经摘下,露出一张清冷漠然的俊美脸庞。
大新的摄政王,子书衍。
他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箭已经被拔了出来,伤口处的衣服颜色很深。
沈自悠站在他的身前,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就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当了君仪的走狗。”
略带嘲讽的声音依旧清冷平静,子书衍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阶下囚的形象而有所惊慌。
他甚至觉得有点新奇。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曾经看不起的蝼蚁绑在yīn暗cháo湿的地牢里。
“用我教你的箭术来对付我,沈自悠,你可真是一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
沈自悠不为所动。
“为了沉朝朝,你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你的一片真心,可有得到过她一丁点的回应?”
听到朝阳公主的名字,沈自悠的眼神闪烁,但依旧没有动作。
子书衍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在你为她拼命的时候,人家可是依偎在君修的怀里,郎情妾意。”
嘴上说着朝阳公主和君修,子书衍的脑海里想的却是洛伊然和君仪。
他们现在估计正抱在一起。
画面想想就刺眼。
“君仪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这只狗舍得离开沉朝朝这个主人?”
面对子书衍的冷嘲,沈自悠就好像耳朵聋了一样,一言不发。
他一直都是这样,冰冷的模样好像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有在面对朝阳公主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
看不到沈自悠的反应,子书衍似乎也觉得无趣,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等到君仪走了进来。
“子书衍。”
君仪褪去了那层温和的面具,整个人yīn冷恐怖的气势如同bào雨般倾泻,不加掩饰,空气无形中形成窒息的压力。
他缓慢走到低垂着头的子书衍身前,手指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星眸一片骇然。
“活腻了?”
似是感觉不到下巴传来的碎骨般的疼痛,子书衍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淡然。
“可惜了。”
他的语气中有些感叹。
“没能在死之前带着洛姑娘一起。”
他的眼神带着淡淡的笑意。
“huáng泉路上有美人相伴,似乎也是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