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桃花始开。
宫里的宫女们过得也不算寂寞,三三两两游玩儿在桃花中,笑声如黄鹂起歌,婉转清脆。
梁玉儿刚从前殿归来,孤身一人径直朝着寝宫而去,见宫女们嬉戏玩耍争闹,俏脸顿时沉下。
“都在干什么,没事可做了吗?”
宫女们闻言,纷纷吓得抓紧裙子候在一旁,无人敢应声。
“本官身负要事,任何人不可靠近,退下!”梁玉儿冷冷瞥了一眼。
待回房后,有意无意看了眼门外,确定无人在附近后,才关上大门。
“如此,便妥当了。”
梁玉儿轻喃一声,取出纸墨快速书写起来,但才写两字,便顿觉有不对之处。
柳眉倒竖,猛然回身,一把三尺长的软金细剑从腰间骤然抽出!
“谁在那里!?”
梁玉儿手持软剑,一双美眸死死盯着窗纱帐内。
那里,躺着一个人。
“玉儿好武艺!打小我受了欺负你就替我出头,如今身处皇宫,步步惊心,有玉儿在,我便放心不少了。”
纱帐拨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坐在其中。
样貌虽然完美,但眉宇间却带着坏坏的戏谑,口中还叼着半截草棍儿,看起来吊儿郎当
的样子。
“赵,赵公子?”
梁玉儿愣住,看见是赵飞扬,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中软剑没有收起来,反而握的更紧了。
“赵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对,小时候你都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飞扬哥,莫非是长大生分了不成?”
赵飞扬咧咧嘴,嬉皮笑脸地上前。
这忽如其来的热情,倒是把梁玉儿弄得措手不及。
她和赵飞扬小时候是很好,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也不为过,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十几年不见,感情早已淡薄。
“飞扬哥对我的好,玉儿不敢忘记,难道你一直在装傻?”梁玉儿收起软剑,微微一笑,不失礼貌。
“只可惜,一转眼我们都成年了,也早已各自为主……”赵飞扬背对着梁玉儿,开玩笑似的笑呵呵道,并没有回答玉儿的问话。
可这一句玩笑话,却引起了梁玉儿极大的反应,那按住剑柄的手掌,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诶?玉儿是在写东西吗?”
“‘陛下’……之后是什么,怎么不写了?”
就在梁玉儿剑锋即将出鞘之时,赵飞扬忽然一指桌上的笔墨,有些惊讶地询问。
“没,我随意写的。”
梁玉儿脸色微变,飞身上前挡住赵飞扬,快速收好笔墨。
“哦?”
赵飞扬幽沉的目光看向脸色不自然的梁玉儿,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让梁玉儿的手心微微出汗。
“没变。”
赵飞扬叹了一声,感慨道:“玉儿还是心灵手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看来我来这里,算是来对了啊!”
闻言,梁玉儿这才暗中松了口气,收好软剑,好奇道:“飞扬哥来找我有何事?”
“事倒没多大,只是想借玉儿的胭脂水粉用一下。”赵飞扬想了想说道。
“行……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