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听闻前朝有位皇帝,为防止宫人刺杀,便连召嫔妃侍寝,亦要让对方脱个清光卷入被子内,再由内侍抬着到寝殿侍寝。
他吓了一跳,瑧瑧不会也搞这一套吧?
应该不会吧?
他简直没法想像自己被扒得光溜溜,被人用被子卷着抬去与自己的皇后燕好……
只是这么一想,他的脸都青了。
来为他诊查的太医瞧着面生,穆元甫清楚对方大概是这几年新进的太医院,见礼落座后,便听对方温声道:“今日便由我来为公子诊查。”
“诊些什么?查些什么?”他问。
“自然是诊一诊公子是否有花柳等病症,查一查身子是否康健,可有隐疾,或可有什么或会污了贵人的。公子放心,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瞧公子这美玉一般的模样,想来亦是个洁身自好的。”沈太医笑道。
穆元甫:“……”
就他娘的……挺不知啥滋味。
他满脸麻木,任由对方先是为他把了把脉,又扒拉他的眼皮,一会儿问他这个,一会儿又问他那个,再按按他这里,又捏捏他那里,并不时对身旁一个医童打扮模样的年轻男子说几句。
“好了,请周公子脱去衣裳。”
穆元甫愣住了:“什么?”
“请周公子脱去衣裳。”沈太医好脾气地重复了一句。
“你要做什么?”穆元甫满脸警觉。
沈太医好笑:“自然是为周公子细细检查,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能做什么?”
穆元甫看看周遭,屋里除了这位沈太医和他的医童外,还有两名内侍、两名上了年纪的女官,还有四名年轻的宫女。
他的脸都有点儿绿了:“就在这儿?”
“自然。”沈太医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周公子放心,他们都是专于此事之人,男或女,美或丑,甚至人或动物,在他们眼里都一样。”
去你娘的都一样!穆元甫再忍不住暗骂。
他深呼吸几下,磨了磨牙齿:“该诊的该问的,以太医医术,估计也都心中有数了,剩下的就不必了。”
“公子,这不合规矩。”一名女官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