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轻嗤一声,反问道:“你犯的小错误太多,废后的圣旨我不是也一直没写吗?”
“哦。感谢天师保我。”云以容往被子里缩了缩,说:“感谢您照拂。”
萧朔玩着的那缕头发就这样随着她的动作脱手了,他眉头微皱,说:“你怎么又变得如此客气?方才不还无法无天么?”
云以容闷闷不乐地说:“估计是中毒后遗症,我没掂量好自己的身份,您别往心里去。”
“狗皇帝你都叫了,现在让我别往心里去?”
云以容哭丧着脸,说:“那您想怎么样嘛?我是在想万一天师哪天跟您说他家祖先算错了,这皇后谁当都行,我再肆意妄为下去岂不是小命不保?”
“不会。”萧朔喜欢看她撒娇耍赖的样子,此刻心情很是愉悦,他也不打算说出实情,只说:“在名讳一事上,我不会和你计较。”
“啊?”云以容急得都带了点哭腔,“那其他的事怎么办?”
“其他的事我看着处理。”萧朔把头埋进云以容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不累吗?睡吧。”
“……我睡不着。”
“那我们继续?”
“别别别!能睡着。哎呀,忽然就困了呢。”
云以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帝后二人一夜好眠。话分两头,这边昭阳殿却灯火通明,萧芙近日染上了风寒,且病情反复,白天人还好好的,到了半夜就会烧起来,烧得全身滚烫。白芝将熬好的药给人喂下去,白兰伸手探向萧芙的额头,说:“公主怎么总不见好,莫不是被什么冲撞了,咱们不知道?”
白芝说:“你说得在理。若是皇上在宫里的话,应该早早就请天师过来了。可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唯一能踏足落英阁的便只剩陈贵妃。”
白兰生气地说道:“公主生病宫里头早就传开了,她却直到现在都不亲自过来问候一句,这不是摆明了给公主使绊子么!罢了,要不然我像上次一样再闯一次落英阁,那时天师未曾怪罪,想来这次也不会。”
“这法子虽然有些冒险,但为了公主,我们也要试一试。”白芝点点头,说:“我陪你去。”
她给萧芙盖好被子,又拿湿手帕敷在人的额头上,嘱咐完其他的宫女后才踏出殿门。见丞星迎面而来,二人皆是一喜,正要开口,就听天师说:“不用多说,带我去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