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女人喂过去一口酒,娇嗔道:“哎,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家卿若可向来是只唱曲儿,不……”
更多的话云以容没再听,因为萧朔忽然凑近了,说道:“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云以容没懂,问:“有哪里不合适吗?”
萧朔嫌恶地往楼下一瞥,说:“污言秽语,怕教坏了你。”
原来是这样。云以容说:“我与您同岁,您能知道的我自然也能知道。”
况且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就算真枪实战的经历也有过一半了,自认没什么需要避讳的。
“还是不一样的,你和小芙在我眼里更像一些。”
小厮客客气气地带人到了三楼最里头的房间,说:“姑娘既是请了公子与夫人,那便请这位公子回避吧。”
孟一点点头。云以容仍在纳闷,她怎么就和萧芙变成一个级别的了?我把你当老公你却把我当妹妹,不至于吧?
还是说……
她看着萧朔推门而入的背影,自行领悟,还是说她和萧芙一样,都是他需要庇护的人?
小厮给二人斟好茶,说:“还请二位稍候片刻,有事儿招呼一声便好,我就在门外。”
卿若在相思阁的住处和悦来酒楼那间相比就华丽了许多,云以容将目光放在了一座山水屏风上。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由一颗颗极小的珍珠镶嵌而成,瞧着就jīng细。萧朔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一本正经地说:“上次我输给你的东西里便有屏风,不过是翠玉的,乍眼了些。”
云以容笑出声来,这是什么凡尔赛文学。她小声说:“我觉得这姑娘过得不错,不过好像有点不招老鸨待见。”
“第一美人的噱头足以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这些东西,大约都是别人送的。”
“既然如此,她何必还在相思阁待着,拿钱走人不就好?”
“老鸨想必不是善茬儿,她若想脱身须得费一番功夫才行。”
“您是怎么知道的?”
云以容一开始是担心有人偷听他们说话,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到最后声音便越来越小,她也和萧朔越来越近,远看着就像咬耳朵说悄悄话一样。萧朔说:“我叫人去查的。之所以答应她过来,还有一个原因。”
“是什么?”
“她身上的玉佩刻着云氏一族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