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谢谢你们了。”
雷希给每个人启开一瓶啤酒,大家点到为止,不会多喝。
柏晓天张罗,“来!gān杯!”
两位男士都gān了,田桃和宁宁抿了一口,池信喝得最快,她撂杯的时候那几位还在仰头。
“池信,你gān嘛?”
田桃被惊住了,看着杯里剩下三分之二的酒,有点尴尬。
宁宁小家碧玉的,只抿了一小口,比她还少。
“我渴了。”,池信说完又给自己倒满。
“悠着点儿,师父。”
柏晓天把她那瓶悄悄拿到自己旁边。
池信解释,“我真渴了,这杯慢慢喝行了吧。”
几个人确认她没事,这才放下心,边喝边聊。
雷希手攥酒杯,借着麦芽的香气开始感慨,“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再来,就祝你们一帆风顺吧。”
“老雷,这些话院长说行,咱就别说了。”
几人哄笑,雷希有点儿不好意思,“不都说现在年轻人都很注重仪式感吗?我也学学,赶一把cháo流。”
田桃接话,“可以,但没必要。”
又是一阵哄笑,大家在一起工作半年了,熟得不能再熟,玩笑也随便开。
“老雷,我们走了,你一人独挡,可别累着啊。”
“累不着,下批医疗援助的团队就要到了,据说全是女同志。”
雷希两眼放光,那几位脸色可不大好。
“这是新欢立马变旧爱啊。”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好好的散伙饭变成了苦情大戏,连老板都看不下去了,不仅要赠菜还要给打折。
雷希指着脚底的几个袋子,及时挽尊,“给你们买了特产,给家里人带回去,再有时间过来玩,也支持支持我们帕市的旅游业。”
羊毛出在羊身上,天下没有白吃的送别饭,更没有白吃的特产。
田桃瞪了雷希一眼,“没看出来啊,老雷,你什么时候也这么jīng了?”
“还不是向几位南京的优秀医学工作者学习嘛。”
筷子扔到桌上,没法聊了,聊不下去。
吃完饭,雷希说带他们享受一把帕市的地标,摩天轮,那几位都兴奋够呛,唯独池信全程没什么表情,或者她刻意收敛,不想让大家扫兴,只能把难过往回憋。
来帕市第一次和柳山南约会就是在摩天轮下面,但坐上去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