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柳山南把手机翻过去,晁尚洗完澡回来,趿拉拖鞋往里走。
“不着急,还有二十分钟。”,柳山南说。
“对了,今天升完旗有医生找你说体检的事儿,怎么了?”
“没什么,小毛病。”
晁尚眼里有些担忧,“是不是之前受伤留下病根儿了?”
“没有。”
为了不让他担心,柳山南故意冲他笑了笑。
晁尚所说的那次受伤,是一次行动中,柳山南反应迅速,替队友挡了子弹,所幸只是擦伤,灼烧了皮肉。
但那次行动之后确实改变了一些状态,比如大家,不管前辈还是后辈,对柳山南那一身本领都心服口服,也包括晁尚。
“有事一定要说,我是你兄弟。”
“知道,放心。”
……
“南京医疗小分队”在帕市的医疗援助开始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在南京急诊室那么忙,但除了日常就诊,还会参与讲座,讨论病例学习。
唯一让大家感到欣慰的算是不用值夜班了吧,为此柏晓天兴奋了好久。
可池信是例外,她每天多数时间都待在医院,也包括夜班,不是单纯为了奉献,而是想让自己忙一点。
在充实的工作之外,池信每天都在等柳山南的电话,同在一所城市却无法见面,说煎熬也不为过。
有时候站在医院门口,她往特警支队方向望的时候都会想,柳山南此刻在不在那里,走在街上看到警察也会忍不住看两眼,或者深夜趴在窗台,想象他值夜哨时拿枪的笔直身姿。
因为见过,所以有想象的素材。
十一国庆期间,池信在街上偶然遇到过柳山南一次。
他头戴头盔持枪站在街角,头盔绑带将脸部轮廓勾勒得更加立体,完美契合着下颌线,加上护目镜遮挡,只露出眼睛以下,他五官最好看的就是鼻子,尤其侧面对人的时候,坚/挺笔直。
当时池信第一反应是给王梵发信息,“怎么办,柳山南满足我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那就嫁了吧,然后守活寡,一年见一次,跟牛郎会织女一样,或者像“南公公”,gān脆彻底断了性生活。”
猫猫表示“南公公”非它所愿。
池信半个反驳的字都讲不出……
距离升旗仪式过了七天之后,池信终于收到柳山南发来的一条短信,说明天休息,但晚上十点前要返回单位。
删除微信好友的两个人,靠短信联系……这事儿被田野吐槽,说他俩是两位老年人的huáng昏恋。
池信没回嘴,甚至觉得有那么点儿道理,至于柳山南为什么没加回微信,已经不重要了。
……
约定当天七点钟,池信早早起来,洗了澡洗了头发,又熨了一遍要穿的裙子,准备穿鞋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撞到起chuáng上厕所的姚宴宁。
“你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