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镇街上人们纷纷议论着,都朝着那放鞭pào的人家赶过去,巴不得能讨一杯喜酒喝。
薛明月不知怎地了,脚下步伐不受自己控制,竟也朝着那做风筝起家的大户人家过去了。
她看见,一个刚刚生产,万分虚弱的女子的怀中正抱着一个婴孩。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们厉家的大少爷,就叫做历弘业,希望他能够弘扬祖宗家业。”
一个五旬老头模样的普通人从女子怀中抱过来婴孩,然后高声宣布说道。
听闻这句话,薛明月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疑惑。
她是修士,不需要肉眼去看,就能够感知到,这其实,是个女婴。
后来,薛明月发现自己的脚下似乎生了根一样,活动范围只被局限在了厉家大院中。
她看着那个叫做历弘业的“大少爷”,跟着五旬的老人学做风筝,并且每日练习画作。
日复一日的重复练习,只为了能够做出更好的风筝出来。
只不过,十几年如一日,却从未见过那叫做历弘业的“大少爷”出过厉家大门。
而薛明月似乎也因此受到束缚,看不到厉家外面是什么模样。
那日,薛明月看到,历弘业的手被风筝骨架的竹签子扎破。
尽管如此,五旬老爷子也没让她做休息,而是罚她画十副立持如意国色天香美人图。
薛明月见此,更几分的心疼,明明也是个需要被人保护的柔弱女子,却为何要遭受此罪?
“你为什么在哭?”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响起来,并且从屋外走进来。
这是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十五六岁少年,比历弘业大了一两岁。
少年走过来,看了一眼历弘业笔下的画,更瞥到她受了伤还在渗血的手指。
默不作声的取来草药和绷带,就为历弘业包扎好伤口。
“你...”少年想说什么,但是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便略作了停顿。
“你这双手好看,一看就是作画的好手,所以更要保护好。”
少年如此说道。
薛明月认得这少年,他是在厉家帮工的学徒,平生也喜欢作画。
“你是不是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那少年看着历弘业有些困顿疲倦的神态,便关心的说道。
历弘业点了点头,就靠着墙角昏睡了过去。